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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神器肯定被他搜罗了去,所以一见便知。只是我那槌鼓并非如雷部正神那般威猛凶烈,他这么说,若非出于衷肠,便是故意嗤笑我了。”面上尚要维持,抱拳道:“前辈过奖。”九华愈发得意,便在此时,忽然听见一声冷笑,却看左首角落的柱子后面,闪出一个人来,却是个手摇折扇的文士,头戴黑色纶巾,身穿素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乌漆的丝绦,道:“这等文辞,不过庸人之姿式,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但见其人脸颊精瘦,八字胡须斜外飞起,形容古怪。白发老者脸色陡沉,却并不言语。

九华念诵的那几句溢美称颂之词,既然是得之穆双飞昔日所言,如今陡听这么一人意见语不屑,不由大为气恼。玉门道人本就因之“坐怀不乱”之事耿耿于怀,暗下正盼望有人出来,专和这位不解风情的黑大汉好好非难一番,眉色之间,其幸灾乐祸的表情赫赫昭明。便看林吉儿眉头微蹙,轻巧巧飘到九华身边,亲亲热热拉着他的手臂,拍拍他的肩膀,道:“雷公子,家主人说你文采风盎,那定然是不假的。”九华反握她的手,笑道:“姊姊,我哪有什么文采,真正满腹才华、出口锦绣之人,我倒晓得一个,便是我的穆大哥。”那尖脸文士眼见两人如此亲热,目中几乎冒出火来,把折扇忽开忽合“啪啦啦”甩动极响,喝道:“男女大防,岂可不顾,这等捉手贴肤的,成何体统啊?”玉门道人掩口扑哧笑道:“便是我则还俗的出家人,也瞧不惯。”九华和钟月敏素日便是如此,此时被责难,很有些委屈,心想:“是我先握她的么?分明就是她先向我示善,我礼尚往来,哪里错了?”脑中蓦然灵光闪烁:“哎呀,我如今乃是大人,可不比小孩儿一般肆无忌惮啰。”想要挣脱,孰料林吉儿手劲甚大,依旧捉定他不放。那中年文士便想举步奔来干涉,跑了一二步,见执捏戈扇二器的女子转头望来,好象颇为忌惮,停下仓履。白发老者忽然问道狮猛:“你说他们如此举止,可是妥当?”狮猛虽对九华妒忌衔恨,但要是论及什么“男女有别,需顾大防”之事,立场登时鲜明,想了想,欲言又止。一名中年美妇喝道:“狗奴才,家主人问你话,如何不答之?”另一名中年美妇叹道:“想必是它恪守组织纪律,既然身为下贱,就该安守本分,实不敢妄言送语吧?”狮猛点点头。白发老者抚须笑道:“谨慎悭吝自是好事。你但说无妨,不究汝过错。”狮猛咳嗽一声,大声道:“男女大防,依我看,也该有个限度,彼此云雨交媾、鱼水合欢等事,当然应该颇有界限规矩,非得彼此钟情合意,又得媒妁之言、聘礼之约嫁娶为夫妻,方能免去相互之防。可要是说拉一拉手,拍一拍肩膀亦不行,那未免就迂腐不堪。”老者笑道:“我墨家讲究男女平等,也重礼仪,对于那等迂腐规矩,的确厌恶。”中年文士灰头土脸,脸色狼藉。

此地诸多女子,个个皆是绝色,可见其主人为了物色她们,却也凭费不少心神气力。要论相貌,和林吉儿伯仲难分上下者,没有十数,亦有七八位。可女子优劣,除了容色美丑,对于举止言谈、气质风华以及才学妙艺都颇有讲究,综合起来,倒还真没有一位可和林吉儿相比肩者。对其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