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页)

这里,金潜一顿,突然转头道:“你识、识不识字?”

囧……吴苇虽然很不想回答这个侮辱人的问题,但事关医术,只得委屈地点了点头。这个世界的字虽然是繁体,但只是看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说了,不是还有金潜在吗?再不济,身边这个一直不吭气,对自己与金潜置若罔闻的小林宽也是一个好教师啊。

看吴苇这付不情不愿的表情,林宽突然放下碗,淡然道:“如果是为了我的什么病,哥哥大可不必如此委屈,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吴苇瞥了林宽一眼,心道,“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我觉得非常不好罢了!”心中暗闷,也有些惴惴,如果金潜都没有办法完全解除那个什么银钱纯真的毒性,自己学了医术说不定也一样于事无补呢?但是,说着又看了一眼林宽,希望总是希望,不然人*什么活下去?吴苇向着金潜,道:“费心了。”

昨天还在念叨的炖鸡,此时食而无味。吴苇放下碗,来到院中,抬头看久违的云起云落。清源县不知怎么样了。自己与林宽他们逃出来,细说来,是非常自私的。但银线纯真出现在眼前,知道它厉害的人恐怕没几个能不顾一切留下来受死的吧?这种药的霸道在于――它并不是纯粹的药,它的药中还有蛊的成份,可以被遥控催动。它的作用发展到最后就是让一个人恢复最初的纯真,如同婴儿一般脆弱又懵懂,从身体到思想都被摧残退化直至中者死亡。

现在的林宽,照金潜的说法是――他只是在变成傻子之前被金潜的药物控制住了退化的进程,慢到几乎不可查,但是,毕竟还是在退化的。想到这里,金潜不由打了个冷颤,不要啊,怎么能让那么骄傲的林宽沦落到如同婴儿一般?那时,被鞭得体无完肤,林宽尚且不语。可是,如果知道自己会大小便失控,随处流口水的话,林宽恐怕第一个自杀了。

院子外面可以听到不时有孩童嘻笑声与小贩叫卖声。所谓大隐隐于市,这一次,金潜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带着一弱一瞎两位潜进了郑国的第二大城市――临照。本应一个月的路程,金潜不知走的什么近道,日夜兼程,生生七天就到了。住进这间半临街的普普通通的三进院子。三进院子只住三人,其实有些过份宽敞了些。幸而,似乎并未引起什么人注意。

秋风秋雨寒煞。一地落叶在吴苇的脚边打转,吴苇望着天,想叹气,却连叹气的理由都没有。自己果然是奔波的命。上辈子打工打得憔悴,死也死得恐怖,谁知重生竟也不得安生,自己到底上辈子欠了谁?落得如此下场?

湛蓝如洗的天空,灰色袍子有些垮,松松地挂在越发瘦了的吴苇身上,一脸迷茫脆弱地站在院中的样子,越发显得幼小。见吴苇如此,林宽微微皱眉,不再说话。默默地收拾了碗筷,待到下午,金潜难得地没有出门,手揣在袖子里与吴苇坐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棋。林宽走到吴苇跟前,一拱手,郑重道:“哥哥,这么久以来打扰了。我打算回家了。向你告辞。”

“叭嗒!”一声清脆的响,吴苇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胡说什么?!你哪儿有什么家?!你想回到哪儿去?!这里就是你的家!”其实吴苇并不知林宽到底有没有家,家在哪里,但此时他这付表里不一的模样,自己哪里放心他离开?!

林宽难得地笑了一声,道:“哥哥,我当然有家。我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傻了。你说我生病这件事……”林宽顿了顿,重申旧言:“虽然很难解释得清楚,但肯定是搞错了。我要赶紧回家去,看看我的情况,把误会澄清。”

听到林宽把“我的情况”的“我”字重重加重之后,吴苇顿时明白了,这个思想还是孩子的家伙竟然觉得自己跟一个老人家换魂了,所以自己看起来才这么成熟,所谓的家里一定还有一个跟他想像的那个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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