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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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yù阶没经历过这个阵仗,说话不注意分寸,差点被白菜番薯甚至臭鞋破布埋了,直到他高喊我儿子也在前线舍命流血,这才脱了身。

第二桩则是工商的jī烈反弹,读书人的多家报局被不明身份的打手围攻,连《士林》报局也未能幸免,袭击者意yù放火,被报局之人发现,争斗中,主笔郑之本遇刺重伤。

第三桩影响则更为深远,《正气》号召所有士子搞“哭孔”运动,要将讨伐李肆“毁儒”的行动扩散到全境。

变luàn已经不局限于广州,肇庆和高州传出有人暗中串联,要杀官夺城的风声,内卫总领周宁正求临时处置权,而“允其相机处置”的地域范围中,还包括了佛山这样的要害之地。

其他细碎luàn迹数不胜数,背后都隐约有一条线直通北面清廷。至于琼州旗人意图作luàn的急报,也已经送到了李肆的手上,只是这已经是处置后的汇报,人都抓了,就等李肆一句话。

这些变luàn,有些李肆早有所料,甚至有几桩都是于汉翼放出的钩子所为,有些则超出了李肆的预料,让他暗自凛然。

“老师,鼓鼓劲吧,时不我待,你也得辛苦点了。”

李肆开始催一直闷在白城书院的段宏时,老头满脸憔悴,两眼散焦,已是苦累了多日的神sè。

“罢了,为了这个国,老夫就燃了最后的阳寿罢……”

段老头鼓起再不顾gāng裂肠断的心气,决绝地道。

“告诉雷万重,这时候可管不得他屁股上的伤了,赶紧起来做事”

接着李肆又派人向雷襄传令。

“汤右曾赶紧动手,会试不能拖延,史贻直那一摊也必须收尾了,先把能用在这事上的条款整理好。”

李肆赶紧撒出一堆招数,黄埔无涯宫肆草堂,段雨悠也正在“催雨行动”总表的“引流决堤”一条线上作标注,将开始采取行动的各个人名用红笔圈住。

“总算该收尾了,就不知道他到底是要收到什么东西……”

段雨悠还是没怎么看懂,但这两月下来,她对李肆的感觉,已由那条条红蓝之线牵着,从最初的愤愤不平、不以为然,演变到现在的深深敬畏,还有一丝看待非人之灵的排斥。

“嫁给这样的人,怕是天底下头等凄苦之事吧,他似乎将人心尽数掌住了,而且都还不知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邪魔”这一词隐约在段雨悠心中起伏不定,最终她只能眼巴巴看着,事情到底会是如何结局。

先动作的是白城书院,这两个月里,白城书院的《白城学报》一直在出,却是自说自的天主大道,不涉足这场争论。但在这一期,《白城书报》版首的文章却像是从学理角度在论定这场风bō。

文章名为“薛问…天道罚行不罚心”,是白城书院太平楼主薛雪请教老师段宏时的文章,文中薛雪问,天主大道有说:“天道罚行不罚心”,这话具体该做何解?行和心是如何分别的,天道又是如何罚的。

段宏时问答说,行和心的分别没什么高深的,心是人所想,行是人所为,人心所想,不及于外,人之所为,则是施于他人。天道及于人,为的是人人相济。子曰,发乎情,止于礼,这里面情就是心,礼就是行。一息间人心起念千万,人自己都不能阻,这是天道许人外于禽兽,立为天地之灵的根本,自然是不会去罚的。而人之所为,善受褒恶受贬,比如非礼受人唾弃,偷盗乃至杀人要遭刑责,这就是天道在背后起着作用啊。

这一通废话之后,文眼就来了,薛雪接着问,人除了心和行,还有言这一桩呢,言到底该归为心,还是行呢?天道对人言是罚还是不罚?

段宏时说,你问得好,言者心声,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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