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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钟琪冷哼道:“正因此事,我才绝不南投!跟着我的儿郎都跟南蛮有生死之仇,南蛮抓了他们,必要投到南洋为奴,与其如此,不如一死!”
似乎也是在说自己的心声,话语格外坚决。
岳靖忠道:“五叔说了,到时这些兄弟都可安置在居延,或者是西域,即便有工期,也不是南洋那种工奴,都要分田的。”
见岳钟琪面色微动,岳靖忠哭求道:“爹,都是汉人,何苦再自相残杀?
岳钟琪诧异:“西域?”
岳靖忠点头道:“五叔透了。风,圣道要兴兵进西域,恢复汉唐故地!他和叔爷都会转战西域!”
岳钟琪神色迷惘,恢复汉唐故地,好大的功业……他内心一阵绞痛,为何自己不能纵马驰骋,自己也是汉人啊。
不止自己是汉人,中原和燕云之地还有几千万汉人,圣道没先去复故土,反而直取西域,到底是居心叵测,还是妇人之仁?
回想这十多年与英华相抗的经历,岳钟琪忽然觉得,圣道怕还是后者居多,他不愿汉人自相残杀,宁愿先外后内,徐徐图之,先变人心,再收其土,江南不就是这样吗?
再比较满清,朝堂刚刚丢出来的栋梁论,岳钟琪就觉恶心欲呕,真要为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国家徇死?
岳靖忠还在哭拜着,岳钟琪长叹一声,起身扶起了儿子:“让你五叔进来吧,我想听听,出了儿郎之外,他要买我,还带了什么价码。”
圣道二十年三月,岳钟琪率六万残兵和十余万家眷在潼关投降,圣道在居延堡发布《讨准噶尔诏》,称准噶尔乃西安行刺案主谋,将兴兵五十万西征,灭准噶尔一国。
四月,《英清和平协定增约》在北京签署,史称《北京条约》,原本喧嚣正起的南北大战风潮也渐渐消散,大清苟延残喘,英华则将目光投向了西方。一陆一海,英华正以举国之力西进。
太湖洞庭东山下一处庭院里,坐在轮椅上的老者伏案疾书,他脸上满是愤恨之色,下笔更如刀一般凌厉,嘴里还不绝地念着:“死女人!死女人!”
脚步声响起,直到近了身边,老者才醒觉,转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来人有两个,一个年轻一个老。
年轻的瞠目结舌,哆嗦着身子,噗通跪倒在地,嘶声道:“阿玛……”
老者则凄凉地长叹一声,拱手道:“四哥……”(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七章 相会的喜怒哀乐
() 圣道二十年是难忘的一年,太多人因不同的相会而难以忘怀。
这相会有喜悦的……
胤禛与弘历和胤禵的相会充满温情,尽管胤禛再三强调自己是“艾尹真”,过去的胤禛,过去的雍正已经死了,还始终侧着脸,眼望屋梁,一副恨不得立马赶走两人的作派。但孤苦这么多年,身边只有李卫相伴,还能见到儿子,依旧老怀大慰。当弘历跪地哭诉自己当年弃他于映华殿不顾,都是受茹喜所制时,隔阂终于因共同的仇恨而消散,父子俩相抱而泣。
父子相认,再见胤禵,昔日生死之斗的仇敌,终于也找回了一母兄弟的亲情。胤禛感慨着胤禵这十年来维持大清,贯彻自己当年国策的丰功伟绩,胤禵则检讨自己对茹喜的轻视和疏忽,兄弟俩说得激动,心中都翻滚着无尽的悔恨,当年若是这般剖心,何至于有热河行宫之乱,没有热河之变,大清会被一介妇人操弄于手,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胤禛道:“往事不必再提,如今都是二世为人了,就在这南面,坐看天下往何处走吧……”
胤禵道:“四哥说得没错,咱们败阵不能败人,就好好活着,看再过二十年,老天到底给这天下怎么个交代。”
看着父亲和十四叔对谈,伺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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