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后掏出防风打火机,让它窜出蓝色的火苗来,像飞机尾火的质量最好,其中任意一人含在嘴里先点上,然后一圈圈的烟气缭缭升起,大家将烟粘在嘴角阴阳怪气的说话。
〃他快出来了吧!〃披着灰白风衣的一直蹬在地上的一个弟兄半转过身来,路灯下映出他贝克汉姆发式下坚实的额头,一看就知道是打架的料,〃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那边有个很黑的小巷子,一会儿把他拽进去〃。
那真是个经典的斗殴好场所,建校50年来里面不知出过多少起〃误伤〃案了。六七个鬼魅的身影,在别人眼里是堕落,颓废的象征,而我很是兴奋,我们叛离,新潮,放纵,无惧,我们只不过是过了这世界上大多数人想过而没有胆量去过的生活,那些所谓懂事的人只是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酸而已。
黑暗的巷子,两边是方砖砌的不高的围墙,里面即使安了路灯也会在一天内被我们这种人当练习用的靶子而击碎,当然我闭了眼不碰壁也能从这头走到那头,就像现在的我闭了眼也能将自动步枪枪拆下又装好一样。里面有晃动着的红烟头,这准是低年级的学弟们躲在这里学吸烟。
我凭感觉大步的走了进去,弟兄们由于不熟悉地形摸索着远远跟在了后面。
〃李风,〃里面有人叫我。
〃谁?〃我应到。
没有人回答,钝器从四面八方砸过来,我不知道自己被几个人围着,看不见,钢管,砖头,这些曾是我们最常用的工具我能感觉得到,现在都轮番准确无误的凶狠的砸在我的胸脯和背上,我立刻意识到遇到了同行,其实这种打法也是有讲究的,给予别人最大的伤害又不至于造成法律上逃脱不了的后果。
那时真是只有任人摆布的份,他们轮番凌乱的砖头加钢管,我就像陷在漩涡中没有了挣扎的份,但由于十分气愤,心里面的激动,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胸口刚挨一砖头,觉得喘不过气来,正要向后倒了下去,肩胛骨上又挨了一闷棍,真的,当时我真的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痛苦而恐惧的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我的弟兄们冲了进来,两帮人缠在了一起,黑暗中只有月亮晓得是不是自己在打自己人,后来我后脑勺挨了一棍,不很疼,但重重的我能感到脑袋的震动,像金属撞击,〃嗡〃的一声巨响我感到了剧烈的耳鸣,摸了后脑勺,温热的粘滞的液体,像浆糊从指缝溢了出来。
〃狗日的,把老子打破了〃,我趁着黑暗翻过低矮的围墙。
后来兄弟们发现对手不知什么时候都消失了,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心情稍微缓解,才感到脑袋的剧痛。
我是自己走到医院的。
那时候是永远精力充沛的,我在医院里呆了十天,感觉跟坐牢一样,期间大多同学都来看了看,包括张天键本人,提了一大袋香蕉。
第21节:阮程强:有拥抱的爱6
2005年12月16日
入院的第二天晚上,周逸推门进来了,其实我盯着门等待什么已经好久了,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眼睛,关注,里面装着东西,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他们几个平时要好的女生,一排散开,这个世界上有三个以上的女生存在的地方总会热闹起来的,周逸坐在我的床边,她纤细的修长的手臂就和我并排放着,女生们大都是问问〃没事吧!还好吧!〃之类的,还有两个提出要看看我背上的伤疤。
周逸没有说话,这个在玩的时候能够逗得你开心,在沉重的时候又能用眼睛这个无声的言语感染人的女孩,平静的看了我,迎着我的目光,我想问她对张天键表白的回应,但在场的人太杂。
她将我的手拿了过去,我还激动的以为她暖暖的要捧在手里慢慢抚摸呢,她只是翻来覆去的看,我手的指关节处红肿了一趟,跟脑袋相比不算个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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