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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行周飘飘欲飞,心中有些遗憾,自己为什么不是经营米粮生意的,不然说不定也有机会流芳百世。
固然春风得意。但是丁行周可不会忘记,这是谁的功劳,想想自己当初,在杭州奋斗了多年,家底丰厚如斯,却依然得不到当地士仲的认同,而只是短短的数个同时间,自己声名不仅广为流传。平时那些遇见自己时,头颅高昂而过的文人士子,如今也微笑点头示意,和颜悦色的叫声丁善人。
为何有这些变化。丁行周当然明白,若不是得益于楚质的提点、草衬,自己哪来今日的荣耀,做人可不能忘本,况且丁行周也觉得,楚质似乎就是自己的福星。每次遇到他,都会有好事,所以算准今日观潮会楚质出出席,立即急忙赶来,眼巴巴的守候着,就在望眼欲穿之际,楚质的官轿来到,自然奔了上来迎接。
“丁东主有礼了。”楚质微笑拱手,态度很是温和,上任多时,他还是没有为官的觉悟,不管对方身份如何,都是十分和气的对待,对此许多人各有不同看法,有人觉得他和善亲民,是个好官,有人却认为他没有官员威仪,总是降了自家身份。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有个和气官员没有什么不好,总比却不却打人板子的官吏容易相处,所以楚质在民间的风评,暂且不错,但还要看以后的表现。毕竟路遥才能知道马力,官员好坏,也不是一两件事就能评判准的。日子久了才能知道人心善恶。
与众人见礼之后。在丁行周等人的引领下,楚质来到江畔不远处的一个,彩棚中,安然落坐,自有仆从端茶到水,奉上新鲜果瓜。
毕竟观潮不同与其他,远了感受不到其中滴天气势,近了更加不行,只要人站在沙滩畔,片刻,潮水就会把人浇个透湿,那哪里还有观赏的心情,所谓观潮位置定要适当,所以天还未透亮的时候,就有人怀揣着干粮来到这里占位置,只求能目睹这天下奇观的全貌。
当然,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权势与财富总能起决定作用,最佳的位置,平民百姓也会习惯的留空出来,因为早有“一消。就有士伸在那里搭建彩棚。不须与民争此时,潮浪还没有到最猛烈的时刻,只是潮起潮落,缓慢的酝酿着,岸边绵延三十余里呈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身怀绝技的伎人在当众表演。弄盏、走索、踏刃、幻术,还有炫目的烟火戏”看得百姓眼花缭乱之余,也大感惊险刺激。
百姓固然看得赏心悦目、如痴如醉,经营各种生意的小贩也赚得心情舒畅,果子煎饼、泥人糖串、风筝面具、香包艾草、胭脂水粉,”这里成了百货聚集之地,简直比城中繁华的街道还耍热闹几分。
适时,雷声轰隆,呼啸袭来,百姓纷纷回头,连伎人们也纷纷停下表演,张望凝视,却见海门方向,一条银线似的潮头,遥连天际,像万匹白马接云奔,人们遥观那潮似千条玉练飞空。远听如千军虎贲驰噪,那银涛可以沃日,那雪浪可以吞天,迅速奔向人们跟前。
刹那,潮头声如春雷滚动,千万层碧波随地翻滚,潮头相撞,势不可挡的奔涌而来,其震撼激射,如同一条出没波山浪谷间的白龙,在戏水玩耍,又像天上的银河顿时崩坍,倾泻到了人间,天崩地裂,水波轰震,怒涛惊竖,骤雨泼天,,
清凉湿润的雾气扑面而来,楚质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心情汹涌澎湃,想放声与潮头高吼,却又极力压抑着,直到浪潮缓缓回退,激动的情绪才渐渐敛去,下意识的伸手拂面,才发现脸上雾气已凝结成点;点露珠。
再看其他人,虽然有所准备,但也有不少百姓被潮水浇透,全身**的,披头散发,模样不楼,让人指点取笑不已,而他们却全然不当回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拧干衣裳,旋即又跑了回来。
事实证明这些人非常明智,就在他们去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