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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江山一隅,不可能因此而本末倒置,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所以才会有乞度蝶之举。
瞥了眼楚质,范仲淹继续说道:“还有,为了限制僧尼数额,朝廷也不准备给予度联以做开湖之资,”
“什么,不拨钱粮也就罢了,连度膘也不给,那叫我等如何治湖。”楚质脸色很不好,什么限制僧尼数额,一听就是借口,谁不知道北宋的皇帝太后都是信佛崇道之人,对于僧尼敬护有加,每年赐出的度维不下数千道。
那时怎么不说要限制数额,却偏巧在此时来上这么一手,时间卡得恰到好处,打死楚质也不相信没有人从中作梗。
“朝廷之意。治湖之钱,可从今年秋税再得,若是钱粮依然不足,可暂缓行事,待来年征收夏税再说。”范仲淹说道表面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可一双眼睛却不时掠过恼怒之意。
宋承唐时的两税法,分夏秋两季征收,夏税不得过六月,秋税不得过十一月,又分为初、中、末三限,每个时间段都要将征收所得转运东京汴粱,现在已经是九月份,杭州大部分赋税都已运走,又逢灾荒年景,赋税减半不说,除非不顾贫苦百姓死活,不然余下的一些零碎杂税未必能收得上来。肯定是凑不够治湖的钱了。
况且,现在是农荒时节,招集民夫匠役比较容易,治湖之余,又可实施以工代赈之法。可谓是一举两得,而再过几个月就到年关,春耕又至,那时就算有钱了,到时民夫可没有时间来帮忙疏淡挖泥,所以这几个月才是治湖的最当时机,错过了起码还要再等一年。
楚质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报怨起来,哼声说道:“不让治湖尽管明言便是,何必玩些虚花样耍弄人。”
虽未指名道姓,但谁也知道他在埋怨皇帝,范仲淹脸色微沉,声音微扬:“楚知县。不的胡言。”
楚质低下头去,嘴唇蠕动了几下,当然没有发出声来找骂,过了片玄,却听范仲淹轻声说道:“顾通判,今年杭州秋税还余下几何未
顾可知稍微想了下,掐指说道:“已经转运至东京的有田税、丁米、市舶司、仓耗、头子钱
一项一项的数列出来,范仲淹与楚质的脸色就变差了几分,最后听闻只剩下一些关市商税还没有收完之后,顿时没有了声语。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特别是像疏淡西湖这像的大工程,没有足够的钱粮,那之前的一切想法都是白搭。
“楚知县,你先回去吧,不妨思虑几日,若是没有他法,那就如朝廷之意,暂缓行事。日后nbsp;nbsp;,你若是有机会,再动工也不迟。”范仲淹说道,心中轻叹。自己可能见不到那天了。
“太守楚质声音微微颤动。
“去吧。”范仲淹轻轻挥手手,站了起来,缓缓向屋内走去,身体微微下拘,背影显然有些苍恰。
开湖折状中道崩阻,消息如风般传遍杭州城各处,一些人自是欢呼雀跃不已,借口聚在一起宴饮笙歌,说是欢庆干旱过去,实则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开湖?着什么急,待哪日西湖之水真干了,再疏淡也不迟。
“就是,我在杭州城住了数十载,却从未听说西湖有危,我看恐怕不是西湖有险,而是某些人在危言耸听。”
“一群混账。”
一些言语传入楚质耳中,顿时点燃他心中之为,不由得拍案大骂起来,良久之后,找不到发泄的目标,楚质只能憋着满肚子的气,低头仔细观看税单,想着能从中变出钱来。
古代的苛捐杂税很多,这是常识,楚质也清楚这点,不过毕竟还是处于小农经济时期。占大头的自然是田税,然而北宋国策并不抑制商业,所以近几十年来。从商业上征收的税额也慢慢增长起来,特别是那些商业繁茂的大城市。商税额已经超过田税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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