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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不讓說,怕傳到宮裡去。」

盈兒跟著她走到了一旁,問了稱呼,原來是從西北一路跟回來的,以前在軍中打雜,姓張。

這張嬤嬤口齒不錯,便把金璃的事說了。

原來金璃那日帶了話回去,沙夫人照例大發雷霆,哭天潑地,打碎了茶碗,要拿碎片割手腕,說不活了。誰知金璃大概也是積了氣,不但不去拉她,反而冷嘲熱諷叫她慢慢割,等出了血,她再去叫人。

沙夫人怒不可遏,隨手就把碎片朝金璃扔了去,哪知金璃一個閃避不及,叫碎片在臉頰上劃了一道。

金璃本來已經說了人家,見自己破了相,當時也嚷著不想活了,撿起碎瓷片就直接往脖子上抹。

沙夫人嚇得魂飛魄散,死命抱住。

人是救下來了。也驚動了喬執。

虧得大氏崔取了他們帶回來的傷藥,金璃臉上沒留疤,可卻再不肯去伺候沙夫人。

喬執知道是盈兒一句話引起的,便不許府里任何人宣揚這事,尤其不准白草院的人議論,怕傳到宮裡去。

事後更是換了沙夫人身邊所有的婆子丫頭,命了她來伺候沙夫人。

聽完這話,盈兒遠遠看了一眼沙夫人,見她神情呆滯,想來是真吃了不少苦頭。

「那她今兒來什麼?」

「將軍發了話,若姑娘出嫁前,夫人還不來給您好好認錯。您前腳出嫁,後腳就把夫人送家廟。今兒天好,她便說要來。」

盈兒:……她這些日子幾乎閉門不出,喬執他們也忙。所以也就晚上請安時,一大家子見上一面,倒沒聽誰提過這事。

「你先帶她回去吧。等過兩日,兩位女官沐休,再說。」

可兩位女官沐休也正趕上喬執他們沐休。

葉菡跟盧雙燕兩妯娌還有孩子們這一向都不敢來打擾盈兒,早憋壞了。

又見天氣極好,家中丈冰軒里兩棵老玉蘭開得滿樹大花,吃過早飯,便早早擺了茶酒,叫齊家裡上上下下所有人,甚至連大小崔氏都叫上了,一起賞花遊玩家宴小集。

盈兒想起自己那壇梅花樹下的老酒一直沒工夫挖,便叫了孩子們一起過去親自動手。

一時挖了出來,罈子上的泥都顧不得洗就直接抬到丈冰軒。

倒到碗中,竟是清澈透亮,微微閃著金光,香氣馥郁。

喬執驚道:「好酒,你如何會釀這個?」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爹爹上次離京之後,盈兒就說從什麼書上瞧見了這釀酒的方子,說要試著釀釀,叫我替她準備了些東西,不想竟真釀出了這般好酒,虧了虧了,盈兒若是不嫁東宮,光憑這釀酒的手藝,便能成個大富婆。」葉菡興奮道。

一時所有人都笑起來。東宮日後若是順利登基,那是貴有天下,這帳算得實在是糊塗。

盈兒在旁邊只笑不語。哪裡是什麼書上,這酒是她前世時在宮裡無聊時學的,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糧食,才總算學會了。

「這酒叫什麼名兒?」喬簡問

「金樽清酒。」

「連名字也極妙呢。太白仙詩云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瞧瞧這酒,再瞧瞧這玉蘭花兒,可不像一隻只玉盤,正正應了此景。」盧雙燕拍手叫好。

一時大家都坐下,開始賞花吃酒。

盈兒見此時天清風暖,花好人圓,孩子們熱熱鬧鬧,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家人俱在身邊,只覺得人生再無憾事。可想著不久就要離家進宮,又覺得十分不舍,再喝了兩杯酒,偎依在喬執身邊,更覺得人生無常。

她前世學這酒時,也想著親手奉給他品嘗,哪裡想得到這個願望隔著一世,終究是實現了。

正感嘆,就見院門外走進一人,正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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