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2/4页)

嫌贫爱富之人。可三姑受不了了,好容易被人捧着几天突然间又好像变成原先一样了,虽说自家侄子做了一个什么翰林,可是有一日她在街上吹嘘,就听得旁边传来一声嗤笑,说是翰林这东西北京城里多得是,一个招牌砸下来躺倒地上十个估摸着八个是翰林,没什么好稀奇的,说是状元却谁都比不了,榜眼是和硕驸马了,探花也娶了个格格等着去江南捞钱,就是第四名也被许了个公主,你家状元侄子可什么都没有呢!而且这种人明显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出息,这么多天仍是一个人独往独来的,怎么着也要同年之类地聚一聚,这都不去交际还能指望官场上有什么发展,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三姑被人这么一数落,吵又吵不过人家,气鼓鼓地踏着脚步回家,听到祝君豪房中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往日听着心旷神怡的声音今日听来分外刺耳,的确,为什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呢,戏文里不是说了只要考上状元,一下子就能封个八府巡按,公主啊相府小姐啊不是哭着喊着要嫁状语吗,怎么摊上他侄子就不一样了呢?!

三姑这个心直口快的当然永远不会把伤心难受都放在心上,登时冲进屋子巴住自家侄子的肩膀巴拉巴拉地就讲了一大堆的委屈,顺便把街上听来的那些讽刺话学得活灵活现的。

祝君豪听完脸就青了,然后黑个彻底,半响才蹦出一句话来:“清者自清,我不屑与这些人一般计较。”其实是没人愿意与他一块了,本来祝君豪考上了状元总有个圈子拉他进去,其中也包括了榜眼探花第四名等,只是祝君豪这人太迂腐太不知变通,开口圣人之言闭口圣人之言,听得大家都扫兴不已,人家正经的圣人子孙都没这么说他充什么大头。而且祝君豪他还自以为一副举世皆浊他独清的样子,认为马若轻佻丰绅殷德只靠祖茔就连孔宪培都枉顾了圣人之言,几乎一竿子打翻所有人,活似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这样一来谁也不愿意再与他打交道,他又不肯放下迂腐的架子与马若等三人和解,时不时还要为了面子刺上他们几句,马若等三人本来就是这一届的领袖人物又都那么平易近人温文尔雅,自然而然祝君豪被彻底孤立了,没几日就只落得一个人在家读书的境地。

可是这些祝君豪是断然不肯承认,只认为是那些人趋炎附势,不过是看着人家有个好父亲好姑父好家世罢了,三姑就更不会承认自家侄子无能,他家君豪都考了全国第一了,当然是全天下他最聪明,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才让他们家君豪这么倒霉!就像戏文里的奸臣给皇帝说了坏话,让皇帝连公主都不肯嫁了,一定是这样的!

三姑自己想通以后心里更难受了,恨不得当场冲到皇宫里去表白一番,只是她再白痴也知道不可能,只能拉着祝君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苦,她是多么不容易地将他养大,他是多么不容易地才考中状元,如今却被奸人所害,天理何在啊!

而祝君豪还真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听了三姑这么似是而非的分析之后居然也放在了心上有些怀疑,正巧过了几日马若的喜帖发到,三姑去打听之下,没想到人家娶的是明月格格,而明月格格就是杜小月,两人不知有多好多般配呢。这也是马若为了向曾经的情敌炫耀故意发的,就连那学舌的人也是马若找的,不气死他们一家马若可不甘心,居然敢抢她马大爷的人!

只是马若却不知道三姑的思维是异于常人的,而被三姑养大的祝君豪又能正常到哪里去,祝君豪死命捏着请帖,指节泛白,他觉得自己真相了。

原来就是那个纪大人一家在打压自己,一定是他们利用纪晓岚皇帝近臣的优势以及大学士的权势打压自己这个状元,就是为了自家侄子好有个好前程,甚至还逼着小月姑娘嫁给他不学无术的侄子。

祝君豪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惨白惨白的,他真正觉得自己与小月就是那传说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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