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轰的一下,他脑子里仿佛有霹雷炸开,缓了好一会儿,才盯住她缓缓开口:“你说什么?”

陶菀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被魏清扬劫持,是和他私奔。”

“啪”的一声脆响,他扬手掴在她脸上,下意识的喝止她:“住嘴!”

陶菀偏头捂住脸轻笑,讥讽的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他额角突突的跳,骤然扼住她的脖子,咬牙收紧了手。

她听到骨骼在他手里喀嚓作响,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像是被浸到水里,呼吸不到一点氧气。

真好,她快要死了。不用再在这里煎熬,不用再记起那血流如注的场面,她心爱的人,直挺挺躺在血泊里。

她竟还误会他抛弃她,可怎知他是为了保全她,选择自己死。

意识渐渐流失,她像一个布偶被他提在手中,面色涨的发紫,嘴角却无意识的牵出一抹笑意。

他骤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猛地松手,又是一巴掌掴在她脸上,狠狠擒住了她的双颊,“你想激怒我,陪他一起死?”

停了片刻,怒极反笑,“你休想。”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陶莞被他识破,心中壁垒前面崩溃,无边无际的恐惧和锥心刺痛一齐涌上心头,一边喘气一边声嘶力竭的嚎啕,“你杀了我!杀了我!”

端亲王手贴在她耳边微一用力,叫她不得不看着他,跟着微微一笑,“你死了这条心。”

他慢慢摩挲她的脸颊,一下一下,毒蛇一样贴着肌肤,“你忘了以前,一时糊涂,这一次,我不与你计较。你若再胡闹,我有的是手段叫你生不如死。”

“你杀了我……”陶莞趴倒在床上痛哭。

他把她往怀里一带,她手脚扑腾着挣扎。这举动叫他更加怒火中烧,抿着嘴哧啦一声撕开她的衣襟,露出半边雪白的膀子,和一片绯红的小衣。

他擒着她的手,探手去她背后解胸衣带子,陶莞起先还骂着踹着,后来就只剩下哭,最后变成一声声的哀求……

那么一两次以后,陶莞就开始变乖了,她不再开口说话,不再激怒他,而他似也满意。她搬回了修复如初的印月阁,日子又回复到了遇见魏清扬以前的样子,他几乎每日过去看她,或看一眼她就走,或饮一盏茶,或一留半日,两人相对无言,极少极少的时候也会留宿,她要乖顺的接受他的索求。

渐渐的她开始麻木,穿越后的第四年冬,嘉隆帝病危,前朝后宫的事让他忙碌的顾不上印月阁,她终于如愿以偿的一病不起,日夜昏沉。

她开始模模糊糊的看见槐花下笑意盎然的少年,看见爸妈亲人,看见车水马龙的街道,看见她小小的房间,她想,她终于快可以离开了。

挨挨缠缠过了年,正月初皇帝驾崩,满眼是萧条的白色。

她病情愈重,一日一日,风箱似的喘气。嘟噜趴在床边,异常安静的守着她。

她温柔的摸摸它的头,安详的闭上眼睛。苦难就快过去,只需等待救赎。

这一睡又是一夜的梦。

梦里零零碎碎的画面,一点点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过去,薛亭莞和端亲王的过去。

他们相识在江南水乡,姑苏城颇有名气的一家画坊。

画坊的主人姓薛名谦,亦学识渊博丹青画艺高超的一方大儒。其人志趣高洁,厌恶官场的尔虞我诈,遂隐于闹市之中,做些字画生意。因其眼光独道,画坊生意虽不算兴隆,来来往往的文人墨客却向来络绎不绝。

嘉隆三十九年端亲王常聿往湖州办差,途经苏州,慕名拜访。偶然得见一落款作绿莘的工笔《孔雀东南飞》,笔法凝练,画意容情,欲以重金求购。

薛老板却言此画不卖钱,卖字,公子欲买,请题一字,若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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