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1/5页)
人有何事?”
李江已年近三十,且是小侯爷身边的贴身近侍,而这二人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又是一个九品小官的随从,论身份地位,他自觉要比这二人高些,可这岳大人的小厮一副与他平起平坐的模样,叫他心中甚是恼怒,当下把脸一沉,将手中的贴子递了过去,“小侯爷听闻二位大人来到长丰,定于今日午时在宏春楼听涛阁设宴,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
半夏将贴子接在手中,歉然一笑,“我家大人与胡大人一早便出城去了。只是并未说去哪里,也未说几时回。这贴子我二人倒是可以代为接了,只是这午时的宴,不知我们大人能否赶得回来……”
半夏的话不卑不亢,不远不近。
但在李江听来,这便是故意推脱,打平西侯府的脸面。当下把脸一沉,劈手将那贴子夺了,连句告辞的话儿也未说,气势汹汹的出门而去。
小鱼儿被李江的一通发作,激得怒火上头,颇有几分孩子气的冲着李江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连着呸呸几声,才不甘的抹了抹嘴,“什么东西,平西侯府就了不起么?公子不在我们有什么办法。”
半夏拍拍他的肩膀,转身上楼,这怕是自家公子与胡公子的刻意而为之。
李江离了驿站,本想去长丰县衙,可接风洗尘的对象不在,这还接哪门子的风,洗哪门子的尘?
想了想便直接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将驿站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象他这种当差当出精儿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小侯爷与这京里来的方田官之间的不对付。
李谔冷哼一声,“倒是个难得的对手。”
沈墨非一早来到侯府。与李谔单独商议对策,听了李江的话,难得的脸色也跟着一沉,过了好一会儿,脸上带着一抹深思的笑意,朝着李谔道:“以我看,这三份贴子都送到朱大人手上,时间改为后日午时,小侯爷以为如何?”
李谔冷笑着点头,“也好。这朱起云怕是已选好了阵营,以前芝麻大的事儿都要派人来支会一声。这次却迟迟不见动静。”
说着朝李江挥挥手,“将这贴子送到长丰县衙,亲手交到朱起云手中,就说,小侯爷请他一同为京里来的二位大人接风洗尘。时间就如墨非所言,改在后日午时。”
朱起云接到李江送的贴子,又兼那一番话,初时有些莫明其妙,再派人前去驿站这么一打探,才知道中间已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这哪里是贴子?简直是一块烫手的山药。唉,他夹在其中已是不甚容易,偏偏这正事儿还未开始,这二人怎么就与平西侯府对势上了?
这贴子再送回去,是不可能了,只好派两个衙役到驿站守着,等这胡岳二人一回来,马上回来禀报。
胡流风与岳行文自城南门转到城东门,按照青篱信中所描述的方位,一路疾驰而去。
路过沈府的庄子,岳行文勒马停了下来,略看了两眼,便又疾驰前行。
行了不多久,便看见她信中提到过的叉路口,拍马向小路奔去。
此时的小路已然不是青篱初见那般荒草遍地的模样,庄子里修路时,她便将这庄子的唯一出入口做了加宽处理。
现在的小路已然成为一条宽约一丈,青砖铺面,干净整齐的大路,连砖缝之中刚钻出的小草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马匹刚跑了没几步,岳行文蓦然勒马而立。
呈现在面前是一大片井然有叙的田野,田野之中阡陌交错,整齐划一,似是一块绿毯上绣着的黄色纹路。
插了十几日的秧苗早已反挺过来,在水源丰足的田里自得的疯长着,春日的阳光撒在嫩绿的秧苗之上,田间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和正在田间劳作之人的短衣褐衫之上。
远处是一大片红红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