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页)
找叶卫军。”
“噢噢,老叶——找你的,是你……”话说到一半就没下文了,接着传来叶卫军低沉的声音:“小妹,什么事?”
“唉……刚才那位是……”这个时段还腻在一块儿的不是家人那就肯定是女朋友。
“是炮筒的……姐,他俩在我家里,我跟炮筒睡……不是,是他跟我睡……”叶卫军有点语无伦次,显然是急着要澄清什么,听筒里传来女人的低笑声,隐约听见她在说:“是,不管他跟谁睡,总之没跟我睡。”然后是砰的关门声。
“你们……精神真好,大半夜的还这么闹腾。”李安民由衷感慨,虽然自己这边也闹腾个没完,敲锣打鼓的声音就没停过,她的房间靠前,跟唢呐班子只有一墙之隔,嘈杂的乐声炸响在耳边,死人都能给他们吵活了。
叶卫军应该也听到了奏乐声,问:“你在看庙会吗?”
李安民无奈地回道:“老哥,你见过半夜开庙会的么?那肯定不是给活人看的,我这儿是在办丧啊。”她把大致情况描述给叶卫军听,胆战心惊地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尸体挺在棺材板上,怎么还能看见人在满地乱跑?他明显是要把我往水里拖,这次失手了,难保不会去再害别人。”
“是走魂,尸体被捞上来了,魂丢在水里,怕他闹事的话就带把豆子洒在水塘里。”
李安民听他的声音很平常,似乎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就问:“撒豆子有什么说法吗?”
“没什么说法,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我也解释不清楚,你照着做就行了。”
他这么说李安民也就不再追根寻底,谁说的——存在即有理。或者叶卫军认为这是鸡毛蒜皮到不值一提的小事,为了芝麻大点的小麻烦半夜扰人,李安民心里还真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骚扰你,这就挂了,你好好休息。”
“没什么,我睡得晚,有事先找我商量,这样才对,你不打过来,我也会打过去,不会嫌我总骚扰你吧?”他还特意加重了“骚扰”两字,声音里透出笑意,听起来精神得很。
惬意的口吻让李安民放轻松了,她笑着说:“不会,我还怕你不来骚扰咧,对了,你要是跟女朋友在一起记得先知会声,我就不打过去了。”
那头陷入深深的沉默中,隔了好半天才出声:“你放心,我光棍当惯了,对现状很满意,你还是赶快睡觉吧,别老想些有的没的。”
李安民偏头看向窗外一片灯火通明,这要能睡得着就成神仙了,估计唢呐班子是轮班制的,吹吹打打,当真闹到鸡鸣才消停。
李安民熬了一宿,满眼血丝地跑去刷牙洗脸,中院有口井,李安民打了桶井水上来,蹲在墙根下的水槽前刷牙,井水冰凉刺骨,对驱散困意很有效用,就在她捧凉水拍脸的时候,奶奶端着一个花瓷盆从后堂里走出来,李安民脸都没来得及擦干,连忙上前接手。
盆里装满了花花绿绿的杂粮果仁,有小豆、糯米、核桃、红枣等等,李安民以为这是要做七宝五味粥,结果奶奶吩咐她跟三婶把这盆杂粮果撒进小圆塘里。
李安民心说这不跟叶卫军教的撒豆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吗?就问奶奶这其中的来历,奶奶讲了个故事,说很多年前,某地生产队的社员在夜巡鱼塘时总看见有个小孩在水面上跨来跨去,总是跨不过去的样子,巡逻人员一看危险,就想上前帮忙,可每每走近了却又发现鱼塘边上什么人也没有,不止一人看见过这景象,甚至有人为了帮助这小孩也掉进塘里,虽然没有发生死亡意外,但是大家心里都毛了,后来就这件事进行调查才知道这塘里之前淹死过一个小孩,就是在跨塘时失足落水的。
这不是闹鬼是什么?可当时正号召破除封建迷信呢,这闹鬼的事谁也不敢声张,队里有个老同志说小孩儿容易丢魂,虽然尸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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