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3/5页)

忍睹,就是因为这样,上面才紧接着下达直接掩埋的命令,在那种不可能存活的情况下你都愿意相信他还活着,却不能认同死后复生的生命奇迹?还是……你不愿接受他竟然是你的……父亲?”

李安民隔着衣服压住傩神面具,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她没办法反驳宋玉玲的话,死而复生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可跟她遇过的那些怪事比起来又算什么?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她的确是害怕,忽视不了心里渐生的恐惧感,如果叶兵是她的亲生父亲,如果叶卫军就是叶兵本人,她要怎么去面对?

宋玉玲叫人把叶卫军押进仓库,像对待炮筒一样把他关进铁笼里,双手双脚都拉出来缚在铁栏外。炮筒还有心情逗乐,嬉皮笑脸地对叶卫军说:“大哥,欢迎啊,真没想到你也给栽进来了。”

叶卫军正经八百地回道:“我这不是怕兄弟你寂寞吗?够义气不?”

李安民对宋玉玲说:“我看你也弄个笼子把我装起来算了。”

宋玉玲托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脸吹了口气:“如果有机会,我会找个漂亮笼子给你住。”严怀德轻咳了一声,站在窗前,冷着脸看向这边,宋玉玲笑了笑,放开手,“跟你开玩笑的,就算我想养你,严先生也不会同意,我不会跟自己的生意过不去,放心。”

养个人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养只白老鼠,李安民觉得这女人有偏执狂,哪怕她的言行举止很从容,但做出来的事就不正常。

宋玉玲打了盆水放在铁笼前,打开笼门,拿了剪刀毛巾要给叶卫军擦身,她要采血,如果不把身上清理干净,血液很容易受到污染,在这种简陋的环境下,先期消毒工作很重要。但是叶卫军极不配合,把笼子拉得吭吭作响,他虽然被捆住手脚,身体还能动。

宋玉玲摁不住叶卫军,只能退了出来,李安民二话不说爬进去,就跨坐在他身上,叶卫军老实了,轻轻的呼吸,眼神定在她的脸上流连忘返。

李安民不敢对上他的注视,小心翼翼地剪开防风外套,发现伤势要比想象中严重,创面几乎占据了他半边身体,整条左臂上遍布一块块的脓疮,创伤面甚至蔓延到耳后,这真的只是体质问题吗?

李安民先摸摸叶卫军的额头,皮肤冰凉,没发烧,她定了定心,不敢用擦的,只拿湿毛巾一点一点轻按,仔细清理创口边缘。

“你到底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这儿伤那儿伤,湿气重的地方你还去干嘛?别做生意把命都给做掉了。”她小声抱怨,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没等流出来她就随手拿袖子抹掉,生怕盐水滴在伤口上会弄疼他。

严怀德走到窗前往外看,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也不点燃,只是咬着。宋玉玲蹲在笼子外观察叶卫军的伤口,若有所思地嘀咕:“这种症状看起来像是真菌感染,伤到这个程度居然还能行动自如,呵呵……”

严怀德说:“叶兵到南顺来找怀安时,身上也有类似的伤口,并且比这更加严重,半张脸等于全毁了,就算是这样,怀安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起,叶兵走了以后,那傻女人就每天坐在芦苇滩上干等,我怎么劝也没用,直到她发现自己怀孕。”

叶卫军笑着说:“我不知道这伤口又让你们联想到什么,我的体质遗传我爸,从小就对阴湿的环境没有抵抗力,要看我的病历吗?”

宋玉玲客气地说不用,又说以后会替他跟炮筒两人另外建一份医疗档案,由她亲自来填写,李安民想到隔壁仓库的病房布置,不由背脊发寒,这女人不是在开玩笑,她真打算把叶卫军和炮筒囚禁在这里。

等李安民替叶卫军擦过身,宋玉玲把酒精倒在他的手臂上,酒精烧灼着伤口,叶卫军疼得手臂直抽动,他没吭声,但是脸色煞白,嘴唇发颤,李安民看了心疼,对宋玉玲要求:“你能不能换点别的给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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