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3/5页)

称作“担儿鬼”,它出来后就挑着担子挨家挨户索要人头,但凡有人死了或者得了重病的,都会被它割下脑袋装进担子下的箩筐里,等到箩筐装满了它才会离开。

有的人想出用纸人代替真人的应对措施,可这担儿鬼也聪明,它割下人头后还会在颅骨中央开道口,要是发现没血便知道被欺骗了,一怒之下,就会把那家人的脑袋全砍下来。恰巧七月半是西瓜上市的时节,卖西瓜的小贩挑着担子游走在大街小巷高声吆喝叫卖,众人就想到用西瓜来充当人头,担儿鬼看到瓜瓤鲜红,以为是人的血肉,也就心满意足地挑着满箩筐的西瓜走了。

也有些不走运的人在走夜路时撞上担儿鬼,如果担儿鬼的箩筐还没装满,就会把那个人的头给割下来,装进筐里带走,这就是无头尸的由来。

管理员大婶说:“这故事流传了几十年,老一辈的人里啊,到现在还有七月半扎西瓜人避邪的习惯,想当年,小岗山农场就在那鬼门洞附近,我丈夫到公社插队,说队里遇到不少怪事,可当时在破四旧,没人敢声张,后来从上面调下来个干部,叫叶什么来着?叶兵!是懂这方面的行家,暗地里教给大伙不少应对的法子,这才算稳下民心。”

李安民乍听到叶兵的名字,像被雷劈了一样,当场就给劈呆了,她竟然把叶兵的存在给忘得一干二净,这个人可是叶卫军的父亲,好像还有什么更重要的、被她忽略的事情,李安民用劲甩头,把闪现出来的念头给甩散掉。

大婶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李安民愣了会儿,说:“没什么,就是想起我爷爷也在小岗山公社,他姓严,阿姨,你认得吗?”

大婶两手一拍,“哎呀”了一声,握住李安民的手,热络道:“弄了二年半,你就是严队长的孙女儿呀!唉?你不是姓李吗?”

李安民笑着说:“爷爷奶奶开明,我妈去世得早,他们就让我跟我妈姓。”

大婶啧啧有声,用一双看透世情的深邃眼瞳上下打量李安民,在她肩上拍了一巴掌,赞道:“不错,顶好,我看过严队长的照片,满身正气,你有他的范儿,还比他多了份机灵劲儿。”

听了管理员大婶的描述,李安民猜测所谓的闹鬼不过是刘菲在恶作剧,那姑娘也挺有坚持力,不间断地持续折腾,要换个人,没准这会儿早吵翻了,李安民懒得计较,随她玩儿去,该睡照睡,态度始终不变。刘菲早先对她还算礼貌,住久了那小脾气就显露出来了,生活上一点都不能将就,经常在一些小事上找茬。

李安民这人比较随性,对吃穿不讲究,花钱省,用东西更省,也不爱打扮,T恤牛仔裤一年穿到头,再加上平时跟管理员大婶走得近,宿舍姑娘们把她俩并称为“四舍双土”,见面打招呼,背后说小话,带点排挤性质。李安民从小到大都是好人缘,虽然真正交心的知己就一两个,但走到哪里都能吃得开,被这么集体抗拒还是头一回经历,觉得挺有意思的。

刘菲有时会到隔壁宿舍窜门子,对其他同学抱怨说自己的洗发精少了、肥皂被人用了、水果给人吃了等等,开着门聊天,刻意扯高嗓子讲给李安民听,这些都是小事,随她说破嘴皮子,李安民也不在意,想想觉得好笑,以刘菲这性子,估计全宿舍楼也就她能受得住,但是别的姑娘宁可跟刘菲交好也不愿亲近她李安民,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品牌效应,刘菲是官二代,钱总是会跟着权转,李安民的外包装是乡土国货,全身上下贴满穷人标签,还没脾气,跟她这种人走在一起可能会觉得降低格调。

李安民以往上过的学校都是爷爷奶奶商量着决定的,从来没有这种风气,难得严怀德主动一次,嘿,这地方选得可真妙,还额外附送社会实践课,能提前接触到人性的现实面,李安民估计严怀德根本没想那么多,只图交了钱能一劳永逸,也许他老人家连毕业后的出路都一并替她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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