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我认为他是知道的,这足以解释后期他对她冷淡的原因。”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编姐失笑。

我想一想,“或许张煦不介意,但是很明显,他家人很不满意。”

“又不是他家人娶老婆。”

“但你不是不知道,世家子一离开世家,便贬为普通人,他们是不肯违背长辈意愿的。”

别说得那么远,就算是寿林吧,如果家里不喜欢他同我来往,他还不是掉头就走?

新文报只此一家,他身为总经理,离开我还是离开他家,选择是很明显的。

“张家又为何因这种小事而跟姚晶过不去?”

“我不知道。他们有他们的苦处,有点名望的老家族,恐怕人面很广,媳妇有这种历史,叫亲友在背后议论纷纷,大概是难堪的。”

“会吗?”编姐很怀疑。

我们是普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下班把房门一关,扭开电视,又是一天,当然不觉得生活有何痛苦繁复之处。

年前再婚的女友参加新翁姑的晚宴,碰巧是母亲节,那婆婆向我女友说:“你也是母亲,祝你母亲节快乐。”

真是暧昧,也分不出她是关心还是刻薄,我听了马上多心,直接感觉是这个婆婆不好相处,替女友捏一把汗,果然,过没多久,她跟丈夫分开。

人际关系千丝万缕,哪里有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故事。

是以到后期张煦住纽约,姚晶住香港,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就是因为其中夹杂牵涉的人太广。

我问对编姐说:“你仿佛很久没写稿子,快操练操练。”

“写不出来,有时候星期五兴致勃勃地开始写,一日也有三五千字,正在庆幸下笔顺利,一个周末后再也续不下去,抽屉里又多了一叠废纸。”

“日子久了也不再尝试,只写一些小品,三五百字,日日清。”编姐说。

“将来谁写姚晶的故事?”我说。

“你。”她始终不肯动笔。

太辛苦了,这样的大任竟落在我身上。

我也得先找到答案再说。

马家佣人对我们很客气,放我们进屋子里。

马东生的屋子布置很舒服,家具是五十年代所谓流线型的式样,保养得很好,现在看上去不但不觉古老,反而新奇,在怀旧狂热影响下,连一支柏克五一金笔都是难能可贵的,何况是满堂名贵家什。

等足一小时,他打过电话到寓所,佣人把我们名字回过去,他约我们第二天见面,打发我们回去。

但是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佣人不肯开门,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

我们立刻知道毛病在什么地方。我俩太过大意,暴露了身份,马东生立刻知道我们是为姚晶而来,警惕十分。

幸亏我们已有电话号码,但打来打去,佣人只说马先生人不在香港。

我看整件事要静一静才能再把他交出来,穷逼一只惊弓之鸟,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好处。

“来,我们先去三顾草庐,别忘记朱老先生。”

我们去得很及时,朱家大小十余口,已办好移民手续,日内就要动身,看到我俩,朱老很是诧异。

他问:“你们还在做姚晶的新闻?”

“不不不,不是做新闻,只是搁不下手。”

“与你没有关系的事,知道那么多干嘛?”朱老问。

“不,我一定要查出为何她要把遗产交给我。”

“因为你可爱呀,那还不够?”他也很会说话。

“不够。”

“你们不会在我这里再得到什么。”

“我们已找到马东生。”我说。

这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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