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的软鞭,鞭身一阵扭动,突然改变路向,鞭梢如蟒蛇头般略微一昂,然后便像有着灵性一样,蓦地掉过头来,沿着那头陀抓出的手臂倒卷而下!那赤发头陀竟没将敌人这条致命的软鞭放在心上,见状非但未将手臂缩回,反趁势又向前送出一大截,看上去似在担心敌人的软鞭够不着正确部位似的。
这时,对方手腕一沉一抽,软鞭回旋之势加速,一眨眼间便将头陀送出的手臂缠了个结结实实。两人之间的那一段软鞭,愈绷愈紧。慢慢的,那根紧绷着的软鞭,微微颤动起来,两人也随之将身躯弯得更低。
两人一较上内劲,便有了强弱之分。那张千户虽是脚下如同生了根一样,脚前的泥土,不断向上泛涌,脚尖向里深陷,已有了浮动不稳的现象。
头陀自然不肯错过此一千载难逢的良机,猛吸一口清气,突然疾喝一声:“起”,企图将对方拔地而起!不料,此时只见张千户的身躯,仅微微晃动了下,依然站在原来的地方;头陀不但未能达到将敌人拖离地面的目的,自己反因使力过猛,一时之间收势不住,一路向后跌了出去。
一直未曾动手的另一名偏将,此时悄然拔出一把匕首,一挫腰,双足一点,捷如前电,疾若飘飞,直扑头陀背后,右手一抬,匕首寒光一闪,对准头陀腰间刺去!此时双方相距不过五六步,这偏将出手很快,他身形一动,匕首尖锋已然触及头陀的衣衫,带起一丝轻微的风声。
这一招偷袭,慢说那头陀背后没有长着眼睛,就是真的长着眼睛,也休想躲闪得开!谁知,只见头陀一拧腰,那柄匕首的锐锋顿时擦着衣衫而过,仅仅是差那么一根头发的距离而已!偷袭者一击落空,身不由已地朝前直冲,头陀抓住这机会,左手一抬,反掌下拍,出手又狠又准,拍向那偏将背心重穴。
只听得“啪”的一声,可怜这偏将在战场出生入死数度,未曾伤过一根毫毛,今番却在这魔头一掌之下命归黄泉!张千户见状又气又怒,大喝一声:“众人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一声未毕,那五十名大汉轰然呐喊,各举兵刃扑将上来,将这头陀困在核心。只听叱喝之声此起彼落,刀剑交击的“铮铮”暴响,密似飞珠,但见人影纵横,刀剑光芒四射,地上走石飞沙,眼见那赤发头陀已是万难逃得性命!紧急之下,只听得那魔头冷笑一声:“天下竟有这等不爱惜生命的,却不是来送死!”说毕不慌不忙平置了魔鼓,按动机关,将那暗器发将出去!毒雨之下,只听得一片鬼哭狼嚎之声。倾刻之间,那张千户和走在前面的二三十个兵士即已横尸庙前,余下的兵士情知遇上了煞星,发一声喊,一吼而散。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飞也似逃将下山,往云州方向溃退而去。
待得一切沉寂了下来,那金贵儿方颤颤兢兢从屋中探头出来。见了丈夫尸体,扑上去大哭了一场,心想:“这魔头心肠歹毒,竟如此地赶尽杀绝。夺了人老婆也罢,不合将人亲夫杀了,如今自己已是一寡妇,既已从了这魔头,若是事到如今再生异心,恐怕也是性命难保。不若暂时咽了这口气,索性和这魔头做个长久夫妻,今朝有酒今朝乐,日后之事却又理会。”
主意已定,待得那阵歇斯底里过去,这金贵儿方流着泪对那魔头说:“我夫君英雄一世,却不想竟死在这里。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只求你看在我和他夫妻一场的份上,好好掩埋了他和众将士。”
那头陀不想金贵儿如此晓事,心自大喜,将那金贵儿提起之事一一应允下来,亲自带了手下人,选了庙后一松林坡,将那些死者统统埋入一大坑,却单独为张千户立了一坟冢,守望于博格达峰颠,面对云州方向,又叫寺中书法好的和尚写了墓碑:“云州守备张千户张大官人之墓。”并依了金贵儿请求,命人带上金贵儿亲笔写的帖子,去云州城中将平儿秘密接来,专门陪伴金贵儿,如是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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