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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她吧,要是让她知道楼笙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沈晨北将烟头狠狠地在烟灰缸里一旋,目光冷的就像冬天里桥洞下寒冷的雨水:“傅容庭,当年我们答应徐建豪,我混入洪帮,你在拉桑身边卧底,现在拉桑倒了,破获了北城最大的贩。毒集团,洪帮也被他们削弱了,楚天逸逃亡在外一年,苏姗跟耗子一样躲了起来,而姚天明生死不明,现在这算什么破局面?我们身上挨的这些子弹,这些刀伤,你被炸的在医院一躺就是大半年,特么的都为了什么?看看现在,楼笙疯了,这一年来,我们一直找,没想到她就这么……疯了,现在我想想,心里就觉得特别不是滋味,我都不知道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乞丐,曾经是不是就有这么一个人,就是……”
沈晨北的情绪很激动,后面的话他好像很不想说出来,难以启齿。
难以启齿有两种情况,一则是耻辱,二则是心痛,沈晨北的则是第二种。
他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掏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孩子到现在也没个下落,我们这些人,李曼青身上挨了两个窟窿,就那么点破奖金算完事了,我们差那点钱吗?徐建豪获益最大,升官了,升为人大代表了,可我们什么都没落到,想找的人,没有找到,想护着的人,没护着,真特么的窝囊。”
连成杰眸色沉沉,看向对面的傅容庭问:“带楼笙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能不能好?”
第411章:我是不是生病了
傅容庭黯哑着声音:“受了刺激,什么时候清醒。这个说不准。”
我听不大懂他们在说什么。总感觉跟自己有关,看着傅容庭愤怒的攥紧了拳头。眼睛阴鹜,里面全是寒冰,悔恨痛苦的样子,我心好痛,手死死地扣着门框。听了他们说了好多好多,听着颠三倒四的。总是捋不出个头绪来,后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细想着他们的话,很想去想明白,可里头弯弯道道。一想就头疼。
我想砸脑袋,傅容庭的话响在耳边,我又把手给拿了下来。一个人懊恼着,混沌着。直到后来头顶响起了极富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怎么坐地上了。”
我将脑袋从双腿间抬起来,看着他沉痛的眉眼,隔了一会儿讷讷地问:“容庭。我是不是病了?他们都骂我疯子。我也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我明明记得小臻像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的走路,对我笑,跟我闹,可后来,保姆给我吃了饺子,我睡着了,醒来后就找不到小臻了,也找不到你,我就跑出去找啊,那天好冷,天上有好多漂亮的花,很漂亮的,我忘记了路,找不到家了,小臻也没有找回来。”
我一直记得那天,真的记得。
“别胡思乱想,你没有生病,地上凉,我们先起来。”他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哄着我,好像音量再大一些,就会吓到我,他的紧张,我都看在眼里,之前我很开心,可现在,我开心不起来了。
任他抱到床上,蹲在脚边给我穿鞋,我都木然地,看着,想着。
自从他们来过之后,我不太喜欢说话了,也不跟在傅容庭后面叽叽喳喳个没完,学会了安静地待在房间里,透过窗台看面的天空,看着燕子南飞,明亮的天地慢慢地点上一盏盏五色的灯,红的,黄的,绿的……
后来,有一名妇人在我面前悲伤逆流成河,浑浊了眸子,白了头发,伸着颤巍的手,哆嗦着唇唤我:“笙笙。”
声音才从嘴里发出来,眼泪已经滴到了我手心,看着妇人哭,我觉得好奇,觉得莫名其妙,盯着她问:“你为什么哭了?你的孩子也丢了吗?”
“笙笙,我是妈妈啊。”妇人哭的更厉害了,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我好似能感受妇人的悲痛,那句妈妈对于我来说好陌生,我想安慰她,却不知所措,无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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