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3/4页)

报以极大的信任,转身施施然向前而去,虽置身悬崖峭壁之间,举手投足也毫不迟疑。

秋雨痕紧随其后,她扭伤的脚经休息一阵后已无大碍,虽则功力受制,总算身手尚灵活,趋步趋跟。心头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感觉,觉花谢春自然而然散发着一股飘然出尘的飘逸之气。只是偶尔投目足下,见山谷中黑漆漆的,不知埋葬了多少失足的冤魂。

花谢春意味深长的问:“害怕吗?”秋雨痕怩忸的笑笑,摇摇头。花谢春看着一呆,忍不住道:“真象当年的韩君如。唉,我的朋友均遭他陷害而死,我却只能袖手旁观,本以为静修了那么多年,定能摒弃一切俗杂,谁知还是一件也放不下。”他长长叹息,索性停下脚步,“你父母均受我连累,说起来又平添我一桩罪孽。”

秋雨痕满心惶惑,“我家是被清风道长害的家破人亡的,与花先生不相干的。”花谢春道:“你不明白的。”他望望天色,就地盘膝坐下,道:“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一起去清风观。”

秋雨痕心道:“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子夜时分了,怎么偏挑这个时候去清风观?”花谢春不理她的惊诧,顾自娓娓道来,“此秘道建于青城创派之初,至今已有二百多年历史。经年废弃,有些地方已荒弃无从寻找了,我故地重回。也是寻了很久才寻到的。从此而下该通青城,由此而上则去圣尊。”秋雨痕好生钦佩,“原来你都知道这些事。自古正邪不两立,可青城、圣尊一正一邪却并存于一山,委实令人匪夷所思。谁会相信清风道长会是这样一个大奸大恶之徒。”花谢春道:“世上的人又岂是正邪二字能分的,你能看穿此人的险恶已很不易了。”

秋雨痕道:“你早知他是个恶人,何不明告花姑娘。”花谢春沉默许久才道:“他们终归是骨肉至亲的父女,谁知他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原来人的命运也是会遗传的,倚绿就跟她娘一样命苦。”

秋雨痕自言自语,“世上怎会有这么狠心的爹?”花谢春冷冷道:“心狠?他这种人难道还有心吗?”他朝山下望了一眼,道:“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名满天下的清风道长。”立起身,御风而下,俨然轻车熟路的样子,不消多时已置身于清风观中。

青城,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对于这位侠名满江湖的道长,秋雨痕当然不会陌生,她叹息着:“这里就是清风观了吗?当年清风道长正式在此出家时,我娘必是在此观礼的,我娘一直都尊敬他,想不到他会是个奸徒。”她顾自喃喃自语,浑然未觉花谢春霎时从眼中射出的棱棱寒芒。

他推开观门,傲然入内,仿佛是在自家的庭院中信步一般的心安理得。倒是秋雨痕很是局促不安的道:“花先生,清风为恶,却鲜为人知,我们应将他的罪恶昭告于天下才是,如今深夜闯入清风观,岂非在冒与整个青城为敌之嫌?”花谢春扬起头,道:“私人恩怨,勿需昭告天下。”

正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人,看也不看花谢春、秋雨痕二人,径冲向清风道长的房门口,急声叫唤:“清风师弟,清风师弟。”门开了,清风道长走出来,惊讶的看着灵风子,迟疑着不说话。

灵风子一把拽住他的一只袍袖,一迭声喊,“天哪!清风师弟,你真脱险了,你还活着。”清风道长还是没有说话,任由他去又叫又喊。他的冷漠令灵风子怔忡起来,讷讷道:“师弟,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师兄灵风子。”清风道长淡漠的昂着头,视他为无物。灵风子:“你真不认得我了吗?怎么会这样?还是真象他们说的那样,是你串通着外人来迫害我,囚禁我,威胁我?”

清风道长叹了口气,问:“你怎么出来的?谁告诉你一切的?”灵风子颓然松开手,轻轻说:“原来一切都是真的。”秋雨痕正看得入神,不想手上一痛,接着一滴热热的液体落在手背。回头一看,原来是花谢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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