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 (第3/4页)

被人识瞧破绽,再要隐瞒,反显得自己遮晦狭促,惹人嗤诮,咯咯笑道:“哎唷唷,我可不是什么女菩萨,不过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罢了,承受不起你金老板谬赞。嘻嘻,南老板,你眼力实在犀利,竟看出那一二点的黄泥巴,适才我瞧着你不住打量我的双腿,还以为你欢喜我的绣花鞋,想要我脱下一只送给你哩。”她这一笑,当真是风情万种,韵致无限,金算盘不住朝外张探究竟,并未注意,可是南烈的三魂七魄几乎被勾了一半,痴痴惘惘。它还真忍耐不住,悄悄打量她的弱纤莲足,却看状若小舟,小巧盈握,半透半明的蚕丝细袜之间,隐约一段乳白妙色,似自有一股淡淡幽幽香气蓉蓉袭来,腹中丹田处,登时一股*不由浓浓燎起。李逢春冷眼旁观,嘴角微撇,孟三公按捺不住,喝道:“昏了神么?”在它肩膀重重一拍。南烈方始缓过神来,不禁羞臊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绕是如此,亦不免惦念黄姬艳丽,惴惴想到:“莫怪金蛇大王那等厉害的角色,竟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忽然又陡生自卑:“也唯有城隘大王如此位高权重又颇得富贵的妖怪,方才能被她瞧上,换作我等轻贱小妖,好象替她提鞋都排不到队。”芮云娘挑拨得南烈一二,缩回脚去,心中暗暗冷笑,极是不屑,转眼睨见穆双飞兀自神情淡淡,浑无意动,心中便有些恚怒,暗道:“我在你心里,便没有一分好处么?”她平日自负美色,将天下无论人妖男子,皆把握于掌中,但只撞见了穆双飞,虽对之颇为钟情,也想交合欢乐,可总不被其特别留意,胸中自挟着一阵空空唏唏的失落。

这时忽听得一阵风响,一条黑影径从洞外方向疾窜而来,耳尖目红,腿肢粗壮,尾巴贴臀垂搭,看似有些似狗,却并不相同,而体型犹为大上许多。观之体色,通体发黑,却隐有红色斑纹,星星点点,杂乱不齐,彼簇此拥,纷纷散绵,径直扑向金算盘。钟月敏眼疾手快,早就一枪戳出。那怪兽皮糙肉厚,毛发之下,竟披鳞甲,其光泽浑似金属,灼灼闪耀,好象全不畏惧刀枪剑戟诸类兵刃,虽被她的法宝给堪堪刺中背肋,“当啷”声动,不过就被顶得翻了一个踉跄,全无负伤受创。只是它却也似知晓这批人非比寻常,得罪不起,遂腰腿摆动,低声咆哮数下,龇牙咧嘴地斜冲出去,不过片刻,便就到了泥金菩萨阿多魔脚下。*眼前有着一座如山骷髅,不可招惹,转身欲逃,哪里还来得及?正被阿多的一只手掌拍下,劲道何止千万斤两,用‘钧’难量,就听传来哀声惨呼,呼声犹似绕梁,其已被压成肉酱,模糊团乱。李逢春和孟三公眉头紧皱,认得此兽,俱是骇异厌恶,原来它唤作“伥狼”,本是天地之间的一种暴戾猛兽,乃荒郊野狼和阴毒伥物*而生。野狼乃血肉之体,而伥却是被老虎戕害后反替老虎寻觅血食的作恶魂魄。伥狼于人间少得闻名,可是其本领能耐,远在狮虎之上,刀枪不入,力道极大,只是狼为虎狮家臣,伥依附老虎而活,其父母都是奴才,所以在兽界,伥狼总难出头,依旧为百兽之王那个或虎或狮的臣属。可见兽界血脉家世,便和人间出身来历一般凶狠,历古经代,多少妙子俊杰便被出身门第、贫富计较而限锢手脚,难施其才,却不知兽界羁绊,犹然为甚,它们不似人间尚还有些“科举”、“孝廉推荐”等选贤拔能之制度,出身低微,任之再是牙齿锋锐、气力雄大,也上不得半个台阶。伥狼便是其中典型,它亦时常自惭形秽,躲匿于人烟罕至的荒山老林之中,从不轻易露面。昔日在云陀山,伥狼聚集最多,哪里偏系连带南北的商运往来,非但人商马队成为它们的血食,果腹填肚,吃人吃得骨头不剩,就是如南烈一般的妖贾经过它们地盘,也往往屡受攻击,道行最高的,搬弄法术,固然无恙;修为次些的,便难免有些狼狈;那最差最弱的,也有逃遁不及,被伥狼分尸吞吃。所以三界之中,非但人神对伥狼厌恶无比,便是妖魔鬼怪诸流,亦常有结成狩猎之队,巡守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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