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4/5页)

回去,妈的,你几个还嫌老子不烦心吗?

国庆说,眼哥,我老大什么时候能出来?

别问我!妈的,我咋知道?

行了。明飞见白眼心情烦躁,拍拍国庆肩,都回去吧!听眼哥的,回去洗个澡,一觉醒来啥事也没有。

真的!国庆被白眼一顿叨咕,脑子又蒙了。

哥能骗你吗?你醒醒,哥啥时偏过人。明飞在造船厂那是一等一的信誉,明飞八零年底随父母来的造船厂,那个冬天有飞一样的忧伤。

都回吧!白眼说,那个,程青,你跟血性和结巴他爸妈招呼一声,编个好点的理由,说他俩今晚不回了。

程青应一声,没敢问编啥理由,白眼在气头上,程青识大体没敢忤白眼的逆鳞。

八五年的春天,市面变化很大,这个时候,沿街的房屋渐渐的紧俏,许多店面一夜间爆出来,于是,街市逐渐繁荣。

派出所对面有个小店,店真的小,挤两张桌子。这个时候早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尽管两张桌,也没个人,两人坐了,明飞胡乱的点了三个菜,两荤一素外加一个豆腐汤。

白眼说,拿瓶酒吧!

明飞说,拿一瓶吧。明飞又要了瓶四特,知道白眼讲究,所以明飞没叫三花。

酒喝的悠然漫长,两人都属有脑子分寸的,在则心里有事,气氛就格外压抑。

这事你咋看?白眼问。

明飞看眼白眼,眼睛片后的小眼眯缝了,明飞思忖半天,喝了酒盅里的酒说,古怪,按理不至于。

白眼叼根长滤嘴的良友,眼望门前的树梢,梧桐叶阔大,月色里一片波光盈盈。

最坏的打算。白眼问,不至于会判吧!

不至于。明飞说,一则年龄不够,二则,好在两人没动家伙。最坏估计也就关段时间。

白眼吐口烟,进去不是事情,咱能带话进去,不能叫哥俩受罪,不过能跟褚建军对阵的想来不欺负别人就算好了。

明飞苦笑,你这是垮他们呢,还是骂他俩?

都有吧!白眼说,两个都跟亲弟弟一样,妈的,花城那个事还在跑着哩!这哥俩又出事了。

明飞和白眼说话的时候,一辆北京吉普驶进了派出所大院,两人瞳孔收缩,水洗的月色里,车上下来三人,前一个正是上午武装部四楼上的那个三十开外的军官,后一位浓眉大眼,面容质朴。开车的那个身材修长,面相带着斯文。

明飞说,正主来了。

白眼弃了烟头要起身,被明飞劈手扯住了。

一动不如一静,看看吧!这帮子丘八咱惹不起。明飞捏根烟点上,既然去了没用,就别去。来喝酒!

白结巴和血性枯坐在墙角,那扇窗口小,月光射进来,一道柱,打在对面墙上。

妈的,真饿!白结巴说,太不人道了。是死是活,没这样不闻不问的。兄弟,我肚里冒酸水了。

要不你囔囔,叫人送点吃的来,最好来盆水饺,韭菜馅的啊!

靠!你是我兄弟吗?

废话。血性眼没抬,他腹部还隐隐作痛,早先锯木厂打斗时,叫人一脚正踢在腹部,血性没看也知道那一处青紫血淤,要不不能痛成这样。

你说这都几点了,妈的,这要一直这样,真会死人的。

你怕了?

怕啥?白结巴说,我白结巴是谁?

真不怕?

靠,你这不废话吗?老子就是觉得饿。

那行!我给你叫饭。血性扶着墙角站起,目光凝注在门上。

那扇门白铁皮包正,门面上有许多铆钉头。

靠!你丫没毛病吧!白结巴急了,他了解他兄弟,血性要疯狂起来,那是啥事都干的出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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