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页)

不治的……那些庸医们,有人说是中了祟,有人说了着了魔,还有人……”说到这里,他冷冷地瞧向庄太后:“还有人说是中了毒……”

庄太后渐渐恢复了镇定,她沉默了会儿,唤了宫女进来为自己更衣梳洗,顺治无奈只好回避到外间去。

“额娘……”

见庄太后终于走出来了,顺治忙迎上去,恳求地询问道。

庄太后已经恢复了泰然自若的神情,她冷淡地望了顺治一眼,用长长的指甲套子去逗弄檐边笼子里的金丝雀,严肃地低声道:“你是昨晚喝多了酒吧……她是谁?她是敏郡王三贝子的新寡,一过门就克死了丈夫,三贝子坟上的土还没干透呢……你也好意思说得出这话。”

顺治被庄太后说得脸色一红,但还是鼓起勇气求道:“皇额娘,三贝子已经过世了,雨凝还年轻,难道就要让她为一个死人守一辈子吗?有夫之妇又如何?您不记得了姨妈宸妃不也是有过夫君的人……”

庄太后越听越怒,喝斥道:“你给我住口!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不也是年轻轻的你阿玛就去了,难道我能守她倒不能守了?你什么人得不到,非看上这么个残花败柳……有我在,这宫里就别想出现第二个宸妃……”

顺治见庄太后说的斩钉截铁,似乎毫无回旋的余地了,心里一股气便顶到嗓子眼里来,他怒不可扼的低吼道:“你守了吗?那十四叔算是怎么一回事……倒让别人来守了,今儿朕把话放在这里,董鄂氏,朕是要定了……有人说那毒是您下的,是吴克善把静妃的死算到了她头上,您记住了,若是雨凝有个三长两短,朕就让皇后和惠妃为她赔葬,让科尔沁为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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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东风恶 人情薄 命悬谁手?(3)

这一句句话像是淬毒带刺的皮鞭梢子,刹时在庄太后脸上铬下血红的印记,她气得全身发抖,伸手指着顺治,又是失望又是伤心又是恼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太后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您,您不能这样对她呀。”

塔娜实在瞧不下去了,也顾不得僭越,冲过来紧紧抱住庄太后,感觉到她身子冰冷的像是垂死的鱼。

庄太后捏紧了手,怕自己撑不住一掌扇了上去,他不是往日里粘着自己要糖喊抱的小福临了,他是顺治,他是皇上,他是一个……恨着自己的男人。

“你……真是我养出的好儿子。”

庄太后一字字地道,她想问:你恨我什么?你凭什么恨我?你恨我十月怀胎几乎丧命地生了你吗?恨我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地养大了你?恨我放弃爱情枉担个虚名地护着你?这世上谁都能恨我,但你……只有你,你恨我什么?你凭什么恨我?

顺治鼎沸的情绪被母亲的眼神渐渐平复了,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呀……怒,怒到了极致;伤,伤到了极致;却也是爱……爱到了极致……

“奴婢求见太后,太后……”

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哭喊声,庄太后暂时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取出帕子拭了拭眼眶,轻声道:“传进来吧。”

“太后……”

一个宫女带着哭腔喊道:“太后,求您救救康主子吧……怕是,怕是不成了。”

这突如其来的恶信,让顺治和庄太后都是一愣,塔娜见那宫女哭个不住,忙过去斥道:“传了太医吗?爱元宫的知书呢?怎么任你闹到太后这里来了。”

那宫女哭道:“天还没亮呢,康主子就让奴婢传了十三衙门的人来,把知书姑姑带去了辛者库。没过多会儿子,希主子就忽然腹疼如绞,见了红……奴婢们喊了太医来,可太医说,怕是,怕是……”

后面的话不说也都知道了,塔娜忙吩咐备轿,一行人匆匆往爱元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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