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页)
林菀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慌慌张张找来小二,把手链给他,让他去典当了,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
她守在床边,用冷水一遍一遍给他擦拭额头。
大夫见她慌得不成样子,只说容谦手上不过是皮肉伤,洗净了伤口擦了药,将养几日伤口愈合就没事了。
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但容谦的情况还是不太对。大夫沉吟一番,翻过他的身子,最后在后脑发现一处伤口,已经是结了血瘀,又被头发挡住,所以林菀先前一直没有发现。
这里的伤才是造成容谦高热的罪魁祸首。老大夫叹了口气,“这头脑上的伤最是不好说。有可能一点事都不会有,也可能……”
“可是他开始还是好好的,和我有说有笑。”林菀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那是他一直忍着痛,没有与你明说。骤然放松,却是爆发出来了。”老大夫看了她的样子,安慰道,“我观这位郎君身子底子不错,伤口又发现得及时,一般来说,应该是无碍的。你好好照顾他,烧退了就好了。”
好在容谦没有呓语,也没有发抖,他睡得很沉。客栈内没有蜡烛,只有一盏油灯,一灯如豆,除了一小块地方,其他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中。屋里只有轻缓的呼吸声,在这样的夜里,林菀目不转睛地盯着容谦,一夜没有合眼。
她回想起初次见到这个夫君时,啼笑皆非。那时,她心里对这桩婚事隐隐是有不满的。只是她性格柔顺,许母说定了,她也只能沉默得接受。
一生的良人,应是可以使人依靠,使人信赖,顶天立地的男子。就如同她的父亲林暄一般,哪怕是一辈子经营着不大不小书肆的舅舅,依照当时的她看来,也比她这个丈夫强些。
可是,自嫁到容家,不管是容谦,还是容夫人,都待她无微不至,没让她受一点委屈。这已比她设想当中的夫妻和睦,好上太多了。
以往谨守本分的她,也被引出了好玩的性子。她信任着她的夫君,不然即便是说上千万遍,她也不会穿上男装,与他去什么画舫。
在熹微的晨光中,容谦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她熬得双眼通红的样子。
“二郎,你总算醒了,我真怕你出事!”林菀伏在他身上痛哭失声。
作者有话要说:
☆、意浓
“你是哪家的姑娘?”容谦愣愣得问。
“我是你的妻子啊。”林菀呆住。
容谦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说:“你骗我。”
“我真的是。”林菀柔声道,“你饿了吧,刚刚给你熬了粥,我去端来。”
容谦见她要走,立马说:“你是被我拆穿了,要逃跑了吧?”
林菀僵直了身子,“二郎,别玩了。”
容谦笑:“我的阿菀,明明是个笑起来很美的姑娘。这样哭丧着脸,我都认不出来了。”
两人在清河镇又逗留了五日,容谦的伤已无大碍,只要记得换药就行。他们算了算日子,不坐船,直接走旱路,兴许能在中秋之前赶回平川镇。
但现在有个难题摆在眼前——他们没钱了。
檀香木手链被压了低价,只抵押了十两银子。这够镇上的普通人家节俭生活半年多了,作为路费也勉强足够。可容谦一病,为了给他治病,银子流水似得去了大半。
再过几天,没准连住店的钱都拿不出来了,更遑论雇车回平川镇。他们急着赶回去,雇车肯定雇好一点的,马儿有耐力才能跑得快,车夫也要在镇上打听过,素有名声的人。可靠不说,车也行得稳,不然颠簸着,又得让林菀吃苦头,容谦是不愿的。
这样算下来,手里剩下的一点银子,连零头都不够。
“二郎,不如找官府求助吧。”林菀提议。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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