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页)
闻言,玄烨对荣惠道:“请皇额娘移驾前殿升座。”
荣惠点点头,方才的话题就此停住,由刘嬷嬷亲自扶着离开寝宫,来到前殿,坐上宝座,由皇帝率领早已等候在外的亲王、大臣进殿行三跪九叩礼,礼毕,众人退散,此刻皇后率妃嫔、宫眷等已在各处拈香行礼完毕,又回到慈仁宫依次行六肃三跪三拜礼,而与此同来的公主、福晋、命妇等则在槛外随从行三跪九叩礼。
一场新春仪式完毕,众人散去,皇帝即将回宫书写《心经》,荣惠将自己日夜念诵的《心经》赠予了他。
慈仁宫恢复了往日的安静,荣惠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刘嬷嬷皱起眉头道:“主子,这事儿是否该禀报太皇太后?”
荣惠摇了摇头,“还是罢了,近些年,她老人家难得高兴一回,别叫这事儿去惹她操心,往后咱们多留意着些,可别叫事态越发不可收拾。”
“是。”刘嬷嬷半垂着头,想了想,又劝慰道:“主子,奴才瞧着这事儿也不是一两日了,两位小主子的倔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那会儿您不和公主道明,想必也是为了顾及公主的感受,若是真将这对苦命……”
“这也没有法子,难道你忘了前车之鉴?”荣惠生生打断了刘嬷嬷,接着道:“当年太宗皇帝将妹妹和硕四公主下嫁于辅政大臣遏必隆大人的八哥图尔格,他们将自己的三女儿嫁于当时还是贝勒的敬谨亲王尼堪为福晋,因无法生育而将仆妇的女儿收养为己女,最后事情败露,太宗皇帝大怒,以混乱皇家宗室血统降罪,不但将图尔格夺官赐死,也革去了亲妹妹的公主封号,就连尼堪贝勒也因此被降为贝子,直到先帝爷入关,立了战功才又封为贝勒。”
“可是主子,您明知道公主和皇上并没有血缘之亲……”
“我明知又如何?太皇太后并不知这一切。”荣惠长叹了一声,又叮嘱刘嬷嬷道:“这事儿断不能让太皇太后听了去,往后甭在提了,若是追究起来,这可是欺……”
“咣——”一声巨响,荣惠与刘嬷嬷双双扭头看去,只见寝殿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身影,她一脸惊愕,身体僵硬,一只描金铜手炉在青黑的琉璃地砖上滚了一圈,停在了凳脚下。
“是真的么?皇额娘,刘嬷嬷说的都是真的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着,她本想在行完礼后将皇额娘几个时辰前留在她屋里的手炉送回去,从不用通传,她便可进到寝宫里,方才许是她们谈得太入神,才没察觉她站在门口。
她听到了,她全都听到了,原来皇额娘已经发现了,她没有当面道明只是为了顾念她的感受,可即便不说,她又要怎样做呢?洛敏惊愕了,激动了,更是慌乱了,她想求答案,她想知道真相!
“皇额娘,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么?”洛敏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拉住荣惠的手臂,拼命地恳求她告诉她一切,“皇额娘,我们没有血缘之亲,我和玄烨压根儿没有血缘之亲是不是!?”
荣惠的身体剧烈一颤,手也止不住发抖,这一双小儿女的痴情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皇帝的名讳就连她这个嫡母也不敢随意叫唤,可这孩子,竟是叫得这般上口,她还没来得及花心思去防范、去阻止,撞上此刻,好似什么都粉碎了。
荣惠闭了闭眼,不知是大彻大悟,还是于心不忍,拉着她走进内室,刘嬷嬷替这对母女掩上了门,留在了门外。
荣惠在梳妆台前停下,从梨花木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首饰盒,那首饰盒是她的陪嫁物,红缎金丝绣了一圈亮白的珍珠,许多年过去,仍保存得亮丽如新。
她端着首饰盒看了半晌才缓缓打开,里面没有一件珍贵的首饰,只有一撮用红绳捆绑着的乌黑发丝以及四颗小牙,洛敏惊讶了,如此精致的首饰盒里,却只放了这些东西?
荣惠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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