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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还是其他什么,芳仪说不清楚,最后汇集到脑中的只有四个字——故地重游… …
芳仪记得上辈子时她母亲有一个表妹,出国多年,回国探亲时家里人都忙得不着边儿,就是她那会儿还在读硕,时间自由一点,所以全程接 待的任务就落在她身上。这个表姨,幼年时芳仪也和人家亲近过,不管是儿时的印象还是那是再见的印象,都是一副大家淑女、对自己感情很克 制的那种,可是,在芳仪陪同游玩的时候,却发现这个表姨种种的不一样。不是对着陕西路一个小弄堂喃喃自语的说着,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是在余庆路上对这那些梧桐树木讲着,以前的树木比这个多,高高的从路两边搭起在中间汇合就像是个拱顶,夏天里在下面走,满路荫凉,一 点都晒不到太阳,说着说着,还会眼睛湿润,甚至与清泪两行。这些话,表姨像是自语,又像是对芳仪说话,可是不管芳仪听不听的,她总能从 头说到尾,当然,芳仪如果能接两句,问声“真的啊”,“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那表姨就说得越是起劲,小到弄堂门口原来有个馄饨摊子,拐 弯角上有个老虎灶,大到音乐厅的内顶的颜色,以前黄埔江边的情人墙,人民公园某个报廊下非主流性向的秘密集聚地……
芳仪从来不觉得表姨是个能说的人,以前总是那么的温柔的笑着,和母亲一样一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的气质,说话也是不急不缓,从不多 说,可是那次陪游,芳仪除了陪听外,干得最多的就是不停的买水、不停的关注公众卫生措施,以至于有那么一段时间,芳仪的一些外地童鞋外 出时都会向她咨询一下那些隐秘的角落。芳仪虽然很能体谅老太太的心情,可是还是会觉得老太太太过于魔怔了,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风度,人 走形的利害,甚至与想到是不是人年纪太大了,所以就特别的爱回忆过去?
可是,现在的芳仪就差不多是处于这样一个状态了。故宫,芳仪游玩了不止一次,念硕的后一年,芳仪巴结上一个很好的路子作为交流实习 在帝都的一所出名的医院呆了一年,那一年,她可是接待了许多来帝都的各色童鞋、关系,这游故宫总是个保留曲目。现在,芳仪每看到一个小 门,一堵宫墙,甚至与一个台阶,都在极力的回想,当初,自己有没有来过这里,对这里有没有印象。若是一个似是而非的地方,又会极力的回 想,真的是这个地方吗?当初,自己看的瓦是什么样子的,这里有没有那么一棵树?自己又是和谁来的?自己那时候在做什么?甚至与自己那时 候穿的是什么?心中总有一股子话想要跟人说一说,以后,这里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身边没有一个当初表姨身边的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只能 死命的压着……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回忆,是不分年纪的,只是人没有到那个份上而已。
芳仪一边极力把持着自己的心情,一边又小心翼翼的不要犯错儿,自然的,在自己亲近的姐姐身边,就放松了心情,没有往日的察言观色, 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芳颖偶尔看着芳仪是的特殊的表情。
人都是分三六九等的,芳仪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搁在从前就是三观不正,可是不要同她说什么人的灵魂都是平等的,她也不是同罗切斯特谈恋 爱的简爱,哲学的范畴从来不是她所考量的,就是上一世不是还有一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话吗?所以,当看到自己这几家的秀女和其他秀 女的待遇不一样时,芳仪很坦然地接受了。能够让自己更舒服一点,有何不可?
索尼现在还是四大辅臣之首,皇上还未有亲政,现在,谁敢得罪四辅臣?所以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