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5页)
易观莲依旧坐得直挺挺,心音如雷鸣,她下意识又想端起姿态,但努力再努力,太失败了,因为全身暖红满泛,呼息寸续寸断,摆不出什么象样的谱,只能胡乱从脑袋瓜里挤些话题出来。
“你、你今日刚回关中,没先回华家,这样好吗?义母、静眉和骆斌他们只瞧见你的随从,却没见到你,会不会觉得奇怪?”嫁予他后,便随他称长年吃斋念佛的华夫人为义母,跟其它华家人也都彼此以名字相称。
“没瞧见你,他们自然就明白了。”他嗓音略哑。
易观莲怔了怔,“喔”了声,眼珠轻转着,抿抿唇又道:“那个……对了,两湖那儿的状况还好吗?静眉说,有两家布庄险些走水,而关中一带的生棉价格有波动,不太寻常……又是欧阳凤闹腾出来的吗?”
“没事。”他淡噙着笑,胸有成竹。“自我俩成亲这半年来,华家在生意场上的零星事件便不断,泰半是与欧阳家有关,确实有些厌烦了。欧阳凤若要想玩大的,那很好,就看看能否一劳永逸,彻底作个了结……唉,你知不知道,每回沐浴过后,你身上总带莫名香气,尤其是这头发,沾染了湿气,香气更浓。”
“什、什么?”他突如其来猛拐了个弯,易观莲一时跟不上,愣愣地从镜中瞪着他撩着她一缯青丝,凑近鼻唇轻嗅,还凑唇轻吻的举动。
霎时间,她背脊陡麻,又是这种快被热潮淹没,几要灭顶的感觉。
她搁在膝上的十指悄悄握成拳头,指甲都描入手掌里了也不觉疼,心被吊得老高,渴望生成,翻腾于心,就盼着他再多说些话、再对她多做些什么,最好逾矩得过分,让她……让她……
身后的男人深深吸口气,又重重呼出。
他彷佛极克制地放下她的发,嗓音持平又道:“过来吃饭吧,我顺道提了壶冰镇酸梅汤过来,待会儿吃完饭再喝,可以解腻消暑。”
吃饭……酸梅汤……解腻……消、消暑?消暑?这“暑”怕是难消了!易观莲神思几回起落,吊高的心都快直接从喉头蹦出,结果却又一记大回转,转得她一股气发不出,前所未有的狂火大烧啊!
见他真要走回方桌那儿布置碗筷,她银牙一咬,坐在椅凳上的身子蓦地转过来,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袖。
展煜一愣,回过身居高临下地俯看她,心头跟着震了震。
她的脸真红,唇若花绽,眸底聚雾,神情像是……恼火幽怨的?
她在怨他吗?
“观莲?”他口干舌燥,目光无法挪开。
“你、你……可恶……”究竟能骂什么?怨什么?她实在不知,只是很气他这样“玩弄”,很气、很气、很气,气得眼一眨,泪就掉了两串,她也觉丢脸了,忙放掉他衣袖,两手捣住自个儿泪汪汪的脸。
“观莲!”展煜吓了一跳,立即矮下身,单脚跪在她面前。“怎么了?观莲,别哭,让我看着你……”他想拉下她的手,又不敢使力,左胸拧痛,很想要她打他、槌他、踢他、咬他,就是别这么闷声哭泣。他想起棉田里失控的那一次,酒醒时,他瞧着她不发一语,沈静地撑起半裸身子穿衣,清肌上有着他伤害她的痕迹,那时的他心痛不已,恨不得她打他、杀他,但她这性子……她这性子啊,总习惯默然承受,连哭也无声……
双臂大展,他猛地抱起她,怀里的人儿颤着身躯似要挣扎,他微微加重力道。
他抱她上榻,让她窝在他大腿上,他没强迫她放下手,却凑唇不断亲吻她捣紧脸蛋的柔萸。
他的亲吻灼热细腻,舌尝到她渗出指缝的温泪,泪水咸涩,他喉中却是既苦又甜蜜,然后,不知吻过多久,他的亲吻终于得到响应,有张小嘴怯怯地追随他,小嘴里的粉舌与他交缠起来,相濡以沫,学着他钻进他唇齿间,让他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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