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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已經習慣了這個臨時搭檔的怪異神經，疑惑道：&ldo;你不是說過林函引把屍骨割成細碎的肉片餵了貓嗎?&rdo;

&ldo;骨頭!貓不吃骨頭!我太想當然了，愚蠢!沒有仔細思考!他沒有把屍骨帶離警局，褚夢瑤的骨頭還在屍檢室里!快，把你的電話給我!&rdo;

裴宣將手機遞給沐天陘，莫名其妙地說：&ldo;我們不是搜得很仔細嗎，沒有發現褚夢瑤的屍骨啊……&rdo;

沐天陘並來回答裴宣，耳邊只迴響著林函引說過的一句話。撥通了羅從的電話，他急切地說：&ldo;師傅!你是不是還在縣醫院?&rdo;

&ldo;是。&rdo;

&ldo;林函引呢?&rdo;

&ldo;他剛走。現場勘查已經結束，他應該也回局裡了。剛才他和往常一樣工作，我看不出有什麼反常……&rdo;

&ldo;師傅。我現在在林函引家裡，發現了一副人皮手套，我懷疑這就是封戈的掌皮，你們一直在追蹤一個不存在的人……&rdo;

&ldo;什麼?人皮手套!&rdo;電話那邊停頓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繼續道，&ldo;真的是林函引做的?可是，我以什麼理由中請搜查令……&rdo;

&ldo;聽我說，師傅。你儘快帶人回局裡，重新搜查屍檢室，我知道褚夢瑤的屍骨在哪裡了。&rdo;林函引那句冷笑的話再次在耳畔迴響：罪惡隱藏在身體裡……身體……

&ldo;在哪兒?&rdo;

&ldo;在其他屍體的腹腔里!我們中午的時候足突擊搜查，他不會想到提前將屍骨帶出瞥局。所以褚夢瑤的骨頭會同以前的處理方式‐樣!以前的處理方式就是縫在其它屍體的腹腔之中，等待集中銷毀!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處理被害人屍體的!&rdo;沐天陘又一次神經質地重複，&ldo;都是!如果我的判斷沒錯，她的屍骨現在應該還在屍檢室中的屍體裡，林函引沒有時間重新解剖那些屍體收集處理裡面的骨頭!&rdo;

聽到這裡，裴宣一陣胃縮，他想起沐天陘跟他說過的一句話，一個警察遇到這種離奇怪案的機率有多少，他想，這件案子確實夠他回味一陣子的了。

電話那頭似乎被沐天陘的話驚到了，沉默好一會兒，羅從說道：&ldo;我馬上帶人回去。你們儘快離開林函引家，不要動任何東西，更不要留下指紋，證物務必保持原樣，我會儘快申請到搜查令的。&rdo;

掛斷電話，沐天陘對裴宣說道：&ldo;這副人皮手套上一條條縫合的線痕給了我啟發。法醫在解剖完屍體以後，大多需要將其重新縫合。林函引就是利用了這個微小的空間，將死在他手上的那些人的屍骨連同其他屍體正當地銷毀。在屍檢室的時候他竟然還用一句一語雙關的話諷刺我，罪惡隱藏在身體裡，媽的，我應該能聽出來的，那些該死的幻覺攪亂了我的思維，真是混蛋!如果早些想到這一點，劉克森父女就不會被害了。&rdo;

&ldo;你就這麼肯定自己的判斷?&iddot;

&ldo;當然，這次絕不會失算!我們只需要等待師傅的消息了。&rdo;

臨走之前，裴宣還是習慣性地仔細查看了一下整個抽屜，&ldo;看，這是什麼?電腦上的主機硬碟。&rdo;

&ldo;難道是盧九龍電腦上的?這裡面可能有視頻證據，盧九龍就是因為這個被滅口的。可惜這裡沒有電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