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撒野呢!”
“李大妈,泽夏自有分寸。”管扬晏回了话,动作轻巧地拉着戚染冬起身。
“我可不认为他有啥分寸。”李大妈握住主子的手,协助她下马车。
管扬晏接着步下马车,一抬首便见耸立于眼前的华美大宅,然往昔的戚府已不再,门檐下悬挂着刻着“庄府”二字的红色大匾。
戚染冬望着那块陌生的匾额,从宅子的外观及摆设,都已看不出当年戚府的痕迹。
没来由的,她一阵伤感,昔日的家宅就在眼前,然一切都已人事全非了……
“你说啥?”元泽夏站在“庄府”前,一脸粲笑地对着年轻门房。
“元大爷……”年轻门房一脸恐惧,战战兢兢回道:“我家老爷几日前动身去福州了,恐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我家夫人卧病在床不便见客……请元大爷海涵。”
“你得罪我不打紧,但是你得罪得起我家主子吗?你可别欺我家少夫人相隔十年后才归故里,一闻她上门拜会就东推西卸的。”
“元大爷,小的不敢。小的是奉主母的口谕办事的。”年轻门房惶恐的向他打躬作揖,忙求饶。
“哼,你家主母此刻住的宅子也是他人家产,如今戚家正牌继承人回来了,她还不乖乖出门见客。”
“元大爷,您别为难下人。”府邸大门开了个缝,一名蓄着白须的老翁走出,为年轻门房解了危,“小六子说的都是真的,我家主母染了风寒无法见客,老爷子前几日便出发到福州办货去了。”
管扬晏走上前,将他与庄府门房的对话听得分明,“泽夏,既是如此,我们改日再访好了。”
“姑爷,咱们好不容易才回到故里,我跟小姐都希望……”
“李大妈,这次咱们来得突然,难免造成庄老爷的困扰。”
“可是咱们又不是没有递拜帖……”李大妈咕哝一声。
元泽夏一脸鄙夷地瞄了眼年轻门房及庄家老管家,“李大妈说得对,咱们可是依礼递了拜帖,你家主子却在咱们一行人来访时出远门、染风寒,这很难不让人联想是因为做贼心虚所致。”
老管家听了也不气恼,咧开唇从怀中掏出了一串锁匙,“元大爷,这是主母吩咐要交给戚小姐的戚家锁匙,她想十年未归故里的小姐定会想念当初的戚府。”
“戚府不是早让你们给改建了?”李大妈一脸凶相的质疑。
“我想这位大妈误会了。”老管家遥指庄府旁的旧宅院,“其实我家老爷一直将戚老爷视为恩人,又怎会忘恩负义地拆除戚府呢?多年来因饱受风吹雨打,戚府已教人瞧不出原本样貌,但其实戚府一直都依傍于庄府旁。”
顺着老管家的手指,戚染冬瞧见了依附于庄府旁的破旧宅子,宅子梁木上的红漆已剥落,屋瓦也失去了原先的光彩。
情难自禁地,她举步向前,带着一份既期待又伤感的心情来到昔日的戚府。
悬于屋檐下的红色匾额所标明的“戚府”早已不复见,然门前的两墩石狮依旧昂立,门板上的叩环被道道重锁锁住,教人不得而入。
元泽夏自老管家手上接过锁匙,不等主子吩咐,快步上前。
“戚小姐,小的来为你开锁。”
当一道道重锁被开启,戚染冬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不已。
大门打开的刹那,李大妈不禁红了眼眶,哑声低语:“十年了……老爷、夫人,十年了,我终于将小姐安然的带回来了……”
感受到戚染冬情绪的波动,管扬晏跨步来到她身旁,低问:“冬儿,你还好吧?”
感染冬偏头感激地握住他的大手,摊开他的掌心,徐徐写下──
谢谢……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踏上这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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