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是太爱段正明了吧!爱得舍弃一切都可以,这样的感情该是哪般?为何我从未经历过——既不曾这样爱过谁,也不曾这样被谁爱过。”

男女情爱这玩意,于他,到底太陌生了些。

段负浪倒是男欢女爱的个中高手,只是,情爱之事,于他相当陌生。他不曾放任自己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因为奉送上心的同时,他便把命也搭上了。

大正殿内,这样两个同样不曾爱过,也不敢去爱的男人,因为何其欢而困扰起来。不懂情爱,又如何断爱?

“对王后,对顾国君,你……当如何是好?”

段素徽挥舞着那满是莲的绣帕,笑得无尽失落,“我说过,过了那一夜,当如何……便如何。”

“可你还是很失望,对吗?”这话不是出于他这个堂兄之口,而是出于一个男人,一个与他相交一场的男人。

阖上眼,段素徽选择忽略,忽略他说的话,忽略何其欢与段正明所做的一切,忽略这个他身陷其中的大正殿。

却无法忽略他自己的心。

“你去吧!”连最后一个停在他身边的人也被段素徽遣走。

人去殿空,下一刻,趁着夜色,一抹人影踏入君王内室。

“臣参见王上,请王上万安。”

“你起身吧,李将军。”他看也不看他,只问:“孤王命你查的事,如何?”

李原庸不敢起身,匍匐在地上直言:“王上命臣所查之事,已有头绪。昨日入夜,王后娘娘秘密进入宗庙,用洗米水在黑曜石镜上留下顾国君的画像,方法与涟漪公主之前以鸡血所书光王爷弑父篡位一事如出一辙。”离间帝后乃株连九族的不赦大罪,他如何敢起身。

段素徽不言不语,心中早已有数。这世上能将段正明的身形画得如此惟妙惟肖,便只有何其欢了,看永耀斋里她为王弟素耀所作画像便知一斑。

他自怀中取出那块绣满莲的锦帕,丢在李原庸面前,“这个呢?”

“帕子是好的,毒……毒渗在绣线内——王后娘娘在绣帕的过程中也已染毒,不过剂量较轻,平日里只见轻喘偶咳,未有大碍。”

段素徽的心也已阖上,即使明明知道他不该心存幻想,他依然希望下毒的那个人不是她,不是与他自小一同长大,同床共枕五年的她。

他沉了心,李原庸却要在他沉入死水的心口上再添一把,“另,王上要臣撤查负王爷一事,已有眉目。”

段素徽赫然睁开双眸,目光炯炯追问道:“怎么说?”

那道黑影疾步穿进了寝宫内室,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又飞了出去。

望着他的走进和离开,何其欢闭上眼发出沉沉的叹息。她千算万算,独独漏算了这一人,她认得那道背影,当是李原庸将军吧!

自小,李原庸是素耀的贴身侍卫,深得素耀的宠信。素耀病逝后,念在他侍候主子一场,永娴太后对他恩遇有嘉,破格提升为南门守将。这次借着平叛逆臣杨义贞之功,段素徽更是提他为宫内侍卫总管、首府守将,领大将军俸——这是无上的尊荣,是段素徽给予他的至高褒奖。

这样一个人势必会为段素徽而活。

她怎么会漏算了他呢?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第六章 还血债生死两重天(2)

她的叹息换来宫门外一声呐喊——

“王后!王后娘娘!”

是段正明,此时他如何能进得宫来?何其欢退至寝宫内,命左右紧闭寝宫大门:“传本宫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尤其是顾国君。”

她的后令却挡不住他接近的脚步,段正明感受着她的气息走进寝宫内苑,他只想见她一面。今夜在大正殿上,当段素徽吐血的时候,她的神色太过平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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