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她轻启檀口,芊芊柔荑却无停息,话音渐散,未洒落庭院,却已被一道磁性的嗓音覆盖。

“好一曲‘归去辞’,残消浓透心已凉,应无悔,情然到除时,隐世而独立,凡尘种种如烟土,不如归去!”清朗吟唱突兀于正门处响起,扰了瑟瑟之音,离伤罢手以迎,仰眸看着缓然而往里行的俊朗男子。

“月残残,人残残,夜凄凄。照谁乡?吝谁,一字,盼。”脚步轻若浮沉却未停,缓然往里行,并未因琴音的断然而止就不语,反而对景吟诗,倒也悠然。

“两茫茫,风簌簌,泪怜怜。襟谁衫?抚谁,一字,思。”离伤自然而应,心中已是几份好感,看这人风雅、气度皆是非凡,况且能在此自由进入,想来也不能得罪,故以诗合迎。往复间,男子手持羽扇已立于眼前,金冠束头,一身白衣长袍潇洒飘逸,眉清目秀,气质卓然。

“在下凤琊烯,扰了小姐雅兴,在此赔罪,如此唐突,实乃受小姐琴技之高,琴音渺然所引,故随宜来此,望小姐不要怪罪。”来人持扇一偮。

“琴声难觅知音人,懂琴者,知其音,犹如良驹遇伯乐,此琴曲能得公子赏识,实乃离伤之幸,公子又何错之有啊。”凤?离伤双目一禀,深夜能如此自由出入皇府内地而无人阻扰,且文采逼人,大约已知晓眼前人身份,看来眼前之人就是闻名天下的赛诸葛了。世人皆知,东皇府有一武者和文使,乃天下奇人,武者虽是弱冠之年武功修为却已是上乘,天下难有其对手,从不离其左右,甚是忠心,想来就是早些平台上所见着青衫之人,而文使乃当朝凤太后远亲,二十年华,才智已享誉天下,故自小入宫为其所用,而今所见,却是如此。“公子以竟应诗,到叫离伤佩服。”

“小姐谬赞了,愧不敢当啊,在下随性而作之句,小姐却能和整而对,才叫琊烯刮目。”

好是谦虚,如此文雅和蔼,离伤心情爽然,只顾及眼前人身份,亦不敢太过随意,故有所保留,只不动神色。

“如此莽撞,素不相识却深夜造访闺阁,不知这是欠妥的吗?”立于身后的小舞低声咕哝,她自然不知眼前男子的来历,见小姐与陌生男子交谈,自是不解,对眼前人虽看似文质彬彬,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小舞还是有的。

“小舞,不得无礼。”离伤偏微斥,后又转头面含歉意对凤琊烯道。“我家丫鬟不懂事,望凤公子不要见怪。”虽说是咕哝,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小舞说的话偏让两人能所闻。被自家小姐一斥,小舞鼓着脸,灵动大眼骨碌碌一溜,调皮的吐吐舌头,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尴尬

凤琊烯摇扇亦摇头,“无妨无妨,小舞姑娘坦率直爽,何错之有,确实在下的不是,深夜造访闺阁,于礼是不合的,只这‘幽碧楼’雅致清冷,如诺平时,显得孤寂和冷清,今闻琴音,一是好奇,一是好琴,故鲁莽了。”

“听凤公子言下之意,倒是我们该道歉的。”

“小姐何出此言?”

“听凤公子语气,想来,幽碧楼乃公子常顾之地,况此地并非我二人之居地,今日却被我主仆二人所占,此其一。”离伤俏趣一睐。“况且公子入幽碧楼是因赏离伤之琴音,能得公子赏识,我家丫鬟却怪罪于你,不是我们该道歉吗?此其二。”

琊烯摇头失笑,“小姐口才了得,在下甘拜下风。”妙趣又闲清,高雅却和善,难得,东皇府竟有此佳人自己尚不知的?琊烯对眼前人很是好感。“恕在下冒昧,小姐所弹之琴是否乃‘绥檬古琴’?”

“凤公子好眼力,确实是‘绥檬古琴’。”

凤琊烯于琴前悠然踱步,手摇羽扇,“刚看此琴褐色上等檀木中微透碧绿,故有此猜想,‘绥檬古琴’只鸣弹者意境,今能有幸听小姐弹奏,真是难得,凤某之幸耶!”

“此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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