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个体分装和装箱,然后再把这些东西发送到北京的各个超市进行零售。这个过程像是一个怪圈儿,公司要压着供货商的货款,超市压着公司的货款,我们在超市面前要帐的时候像个孙子,而一转身就会在供货商面前装爷爷,供货商在我们面前像个孙子,再转身的时候可能在具体原料比如山楂或者苹果的供货商面前又享受了爷爷的待遇,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前台小姐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除了笑容可掬的沏茶倒水,再就是面无表情的做着自己的工作,不说一句话,我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市场部的经理正苦口婆心的说着如何如何没有钱到帐,只要一到帐就会给他们结账,财务部主管也是兢兢业业的拿着帐本在旁边助阵。说实话这些生产商都很不容易,一批货要一年或者两年才能结账,超市给我们结账的时候不过是压着两三个月,而我们竟然要压着他们好几年,他们也要吃饭,关键的问题是最初的小食品生产商并没有赚到多少钱,比如我们市场上卖的水果和蔬菜,果农和菜农在销售产品的时候是以不高的价钱销售给了经销商,而赚大头的其实是中间商。

我去女老总办公室把专题交给她,她看了一下,不停的说到底是名记者,我问外边的供货商的结账问题怎么办,女老总的眼皮儿抬都不抬的说:那帮人,不用理睬他们,帮着他们销售还有那么多毛病,明年再多找一些供货商,给他们一些压力。从她说话的那一刻,我象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她,还有一个感想就是我肯定无法做一个商人,因为我的心不够狠。有些事情很奇怪,比如女老总很信佛,每年求神拜佛的钱不知道花了多少,拜佛时候的神情像个虔诚的天使,眼神中诠释着真善美的光泽和悲天悯人的大智慧,光是让我给西安某个寺院寄去的香火钱就已经不少了,可是面对要吃饭的或者说因为供给她货物让她发了大财的衣食父母,她的眼神像个魔鬼一样的冷漠和不屑,或许这就是人性,我怀疑这种人性是一种分裂的二合一。

回到我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我有点儿失魂落魄,那时候我还有吸烟的习惯,我点燃一支烟,但是破天荒的没有吸,只是拿在手里,香烟的烟圈像个幽灵似的环绕着我的身体,我真的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降低了,人这个物种的进化明显存在着不足,每个人的智力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开始下降,很简单的问题感觉起来像个千古迷案,可能答案就在眼前,但是就是不愿意去详细解释或者给出谜底。我沉思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的声音,我机械的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没有显示名字,看内容,上面写着:我没有把你当成什么人,或许不应该开太多玩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那样说,就想说完看你的反映,不想解释太多,木羽。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突然之间就变得很疲惫和虚弱,我就保持一个姿势,重复的看着这个短信,重复的看着这几句话语,重复的想着这几句话所能表达的含义,我象一个刚开始会拼图的孩子一样努力的理解某个图块的意义,就怕错过什么,但是好半天我也没有想明白对方所表达的含义,我颓然的关上手机,然后再打开,然后再合上,好几次想删掉这条信息,但是没有做到,最后我决定向几个朋友求救,想让他们帮助我,我最先想到了小米和阿瑟,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大学的,小米是我无话不谈的朋友,从认识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阿瑟是我的师兄,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小米的爹的和妈米(小米喜欢这样叫她可爱的父母)在小米还在我们学校费事儿的读着英语专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移民的打算了,两个人经常留居国外,小米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晃荡在学校和她家,小米的家是很奢侈的繁华地段的一个商住两用公寓,里面有五六个可以作为卧室的房间,小米就每天对着这些房间发愁。

我们毕业的时候,小米刚刚大二,周末时候我们几个好朋友就经常去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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