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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蓬莱殿前的蓬莱池,春晖返照,映得殿中一片堂皇。

定成郡主刚才没有陪太子妃去请皇后等人,此刻却是守在偏殿前迎接着,这位郡主今日穿了银红联珠对鹿锦上襦,系着银泥粉绶藕丝裙,挽着绛色披帛,和卓昭节一样梳了双螺,但螺髻上簪翠绕珠,打扮的十分富贵,因为年少,没有上什么脂粉,只在眉心点了一点朱砂,见到皇后很是乖巧的叫道:“皇祖母。”

皇后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你帮了你母亲的忙?”

定成郡主恭恭敬敬的道:“孙女也没能做什么,都是母亲张罗的。”

“嗯,你年纪还小,有这份心就很好了。”皇后摸了摸她的头,道了一句,就当先进了殿。

殿中诸席都已经备好,这偏殿里没有设丹墀,主席也不过是占了个坐北朝南的位置,各席之后衬着屏风,殿中放了许多鲜花,多为红、黄、紫等艳丽的颜色,此外却也看不出来是为了庆贺太子生辰。

——之前皇后说今日是要让太子妃代太子受诸命妇贵女们的生辰之贺的,但一直到宴开皇后也没提,乐声起后,众人就如在家中一样,吃吃喝喝的看起了歌舞。

卓昭节一头雾水。

若不是从敏平侯到游氏都揣测这是纪阳长公主要提前相一相未来孙媳,特别叮嘱了敏平侯让卓昭节今日进宫,她简直要怀疑今儿自己只是随沈氏过来见识一下的。

不过现在看起来……纪阳长公主对自己毫无兴趣,反倒除了长公主之外,包括皇后在内的其他人对自己更为关切啊……

卓昭节茫然了,若是敏平侯与游氏猜错,皇后特别叮嘱自己进宫是为了曲江畔之事,那么……为什么也没人提一句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斗酒

跳《春莺啭》的舞伎又跳了两支曲子,周太妃点了个《伊州》,淳于皇后道:“这个云韶部常跳的。”就遣退之前的伎人,换进云韶部来,酒过三巡之后,殿中气氛热烈起来,众人兴致或在歌舞,或在彼此的闲谈,沈氏也就近与邵国公夫人慕氏说起了话。

苏语嫣带头,将殿中除了执意要在纪阳长公主跟前伺候的宁娴容外的小娘子全部叫到一起斗起了酒,卓昭节是见过这位长安第一女酒仙,问:“谁与苏八娘子比呢?”

义康公主笑着一拍手,道:“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谁上?”

古盼儿、唐千夏都嚷着要上,淳于佩也是蠢蠢欲动,捏着义康公主的镯子和唐千夏的簪子,左右为难。

“不如这样,这庄叫宁家小十娘来坐罢。”义康公主眯起眼,道,“咱们一起下场——八娘你这边人少一点,另一边人多点,哪边喝得多算哪边赢,怎么样?”

“啊哟,今儿个可是来给表舅庆贺生辰的。”苏语嫣也挽了袖子,露出雪白的一截手臂,道,“都喝醉了成什么样子?”

义康公主无所谓的道:“左右不过是一个心意,再说大哥也不是那等心胸狭隘的人……何况你们长辈都在呢。”声音一低,不使附近的诸位夫人们听见,“反正有她们圆场,难为还能把咱们都治了罪不成。”

今儿这殿里都是皇亲国戚,再不济也是公侯女眷,俱不是没身份的人,加上又有公主、郡主领着头,很快宁娴容就被义康公主亲自从纪阳长公主身边要了过来,宁娴容之前虽然是陪着自己亲祖母,但纪阳长公主惯常偏心二房惯了,虽然宁娴容向来服侍上心,今日才被带过来,但长公主对她也不是很在意,倒是宁娴容在祖母跟前格外的恭敬拘束。

这会被义康公主硬拖过来,虽然遗憾不能继续在祖母跟前表现,也是暗松了口气,在小娘子们中间,宁娴容倒是自然起来了,拿着淳于佩递过来的镯子簪子,望着她笑道:“淳于姐姐不做这个庄了?一会我抽头多了你可别后悔。”

“不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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