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了?他肚子饿得咕咕叫,索性躺下来,闭目养神。
不料,到了第三天,仍然无人送饭来。饥渴使张翔无法睡眠,头晕眼花。他第一次尝到了挨饿的滋味,他知道叫喊是无用的,祠堂周围没有人家,声音也传不出去,只好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这样也能减少体力的消耗。
难道家中已经……这使他不敢想下去,却又无法不想。
“隆隆隆……”一阵声响,惊得他坐了起来,循声摸去。忽然一股阴风吹到身上,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刺激着神经。他伸手摸到石壁上一个洞口,洞口不大,仅容一人钻过,风就是从这个洞口吹入的。“是出口!”他心中大喜,急忙钻了进去。
约爬了半个时辰,张翔钻出地道。他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发觉已离枫林集数里之遥。
他走到一条小溪边,喝了一肚子水,冰冷的溪水压抑了肚中的饥火。张翔洗了把脸,忽然想起了父亲留的纸条,暗自想到:到底家中出了什么事?父亲为何让自已远走他乡?而且还“不许报仇”?不行!无论如何也得回去看看。他拿定主意,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向枫林集奔去。
进了枫林集,他直奔后花院墙,那里有棵巨桧树,枝干搭到了墙上,墙内有一根竹竿,可以滑进去,小时候他经常这样进出的。
站在院墙上,他四周看了一下。只见后花院内空无一人,西边的几间屋子都亮着灯,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一只夜枭怪声怪气的笑了几声,从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使后花院中无比诡异。
张翔摸到竹竿,轻轻滑下去。脚下是一条花径,通向院中的小亭。小亭名“横翠”,是他取的,此刻小亭似一只怪兽,飞檐挑起,似巨牙般在星光下,闪着阴冷的光芒。
“横翠”亭内有一张石桌,几张石桌,他轻轻走进亭中,就看到了石桌边有一只手。
手掌很纤小,肌肤胜雪,指甲长而鲜红,这应该是标准的美人的手!张翔一见之下,却不由大吃一惊。
因为,那只是一截断手!
这只手似利是利削断的,还带着半截如春笋般的手臂,断口处很整齐,石桌上溅了不少血迹,已成乌黑色。
“横翠亭”距西边的房子有丈余宽,中间有条鹅卵石铺的小路,上面有不少残枝断叶。看来,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屋子有九间,平素由丫环、奶妈居住。此刻,窗户里透出柔和的桔红色的灯光,房门虚掩着、一缕灯光涌出,斜照在屋门口的空地上,地上倦伏着一具人。
是个女子,一只手压在身体下面,而另一只则成了半截,在她身边流了不少血。
张翔轻轻跨过,推开虚掩的门,登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他不禁掩上鼻子,心道:“完了!”
屋内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死尸,全是张府的丫环。地上、墙上都是血,已成黑色。看样子她们被杀至少有两上时辰了。
有一个丫环伏在桌上,犹如熟睡一般。她的后心有一个创口,竟是被利刃刺穿了心脏。他慢慢走地过去,扶起她的头,只见她依然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嘴角仍挂着一缕微笑,看样子她根本不知道是谁杀的她,为什么杀她!
“春菊……!”张翔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夺出眼眶。他暗暗长叹一声,轻轻合上她的眼皮。
退出屋处,张翔轻轻蹲在屋门的尸体旁边,翻过尸体,“春月姐姐!”他不由低呼一声,平素春月最照顾自己,也从不取笑自己,如今却成了生死永隔。他用手擦春月嘴角的血迹,忽然发现她压在身下的手紧握着,心中不由一动,忙掰开她的手,豁然发现手掌里有一枚铜牌!
张翔握在手中,借灯光细看,只见铜牌呈长圆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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