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页)

话从哪里讲起?我要是这么着,立刻就死了!”

她冷笑,“大清早起死呀活呀,也不忌讳!你说有呢就有,没有就没有,起什么誓呢!”

他沉下脸来,说,“我白认得你了!”

她掉头就走,把话甩给他,“你白认得我?我哪里能够像人家配得上你!”

他两眼发直,“你这么说,是安心咒我天诛地灭,我就天诛地灭,你又有什么益处呢。”

她说,“我要安心咒你,我也天诛地灭。何苦来呢,我知道,你心里生气,来拿我煞性子。”

他满脸红得发胀,“我要是这么着,立刻就死了。”

他从地上拣起一块砖头,冲进房间,当即冲玻璃板砸下去,砸得四分五裂,他把一张张照片撕得粉碎,然后抱着一摞摞相册就冲回园子里,扔在地上,泼上汽油,擦着一根火柴扔了上去,一阵火光冲天,照片的胶纸味道呛得她咳嗽。

他说,“我只愿这会子立刻我死了,把心迸出来,你瞧见了,然后连皮带骨,一概都化成一股灰,再化成一股烟,一阵大风,吹得四面八方,都登时散了,这才好。活着,咱们一处活着。不活着,咱们一处化灰,化烟。”

她为他感动,为火光里的绝代佳人伤感,她看不下去他的过去怎样化成灰烬,掉头就走。

他说,“你还让我摔什么,烧什么?”

她说,“你何必管我?”

他跟在身后, “我自然不敢管你,只是怕你自己糟蹋坏了身子。”

“我为的是我的心。”

他说,“我也为的是我的心,你难道就知道你的心,不知道我的心不成。”

她看着他,“你别着急,我说错了,看你,筋都叠暴出来,急得一脸汗。就拿今日天气,怎么你倒脱了披风呢?”

他满面紫涨,“何尝没穿,见你一恼,我一暴躁,就脱了。”

她走进书房,当即饱蘸浓墨,悬笔狂书,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他在她的身后,声音像贾宝玉一样痴迷,“我的这个心,从来不敢说,今日胆大说出来,就是死了也甘心。我为你弄了一身的病,又不敢告诉人,只好捱着,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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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黑色灰烬(2)

突然门外拥了一层人墙,敲着窗户。他们这才想起园子里的火还没有扑灭。

他们跑到院里,几个灭火器扔在地上,一片黑色灰烬。

叶小歌的母亲冲着满地灰烬说,“哪里来的风尘女子,怎么刚进门就犯火光,太不吉利。”

叶小歌听出话里有话,连忙说,“全是我的不是,她一再阻止我,可还是没有挡住我。”

他母亲话也不说,离开了园子,人群前呼后拥地离去。

第23节 钟声为她而鸣(1)

萧小红有过预感,他会来的。

这个镜头尽管眼熟,可仍然有蛊惑力。她感到废墟般的心里有火星冒出来,也许是鬼火。可在血液里闪了几下。她克制着随意流露的亲昵,像对陌生人一样,语调平缓,“等一会儿。”

她闪进屋里,随手关上了门。她首先拿起镜子。她不在化妆台前折腾一个小时简直不敢见英俊的男人。美是上帝给女人惟一可以独断专行的权力。她打上粉底,把两颊扑得粉红,在炯亮的眼睛外围涂上棕色的眼圈,点上玫瑰红、翠绿的金粉,翻着蓝色的睫毛膏,口红上了四种红色。她在头发上插上镶满钻石的蝴蝶凤钗。她在镜子里摇头笑话自己成了芭比娃娃。她对自己不完全满意,绝不开门见他。

她打开门时,叶小歌正倚在墙边吸烟。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观赏着她的摇身一变的姿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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