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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会确保伍长没事吗?你不是说没事吗?”
张生平摊双手并不挣扎,困难地答道:“阿麦水性极好,落入河中也不会有事的。”
张士强挥拳给了张生脸颊一拳,愤怒道:“你胡扯!她身上还有几十斤重的盔甲,落入河中怎会无事,啊?怎会无事!怎会无事!”
张士强嘶声喊着,一拳接一拳地向张生打去,眼泪终忍不住滴落下来。
张生不躲不避,任他打着,旁边的军士终看不下去了,上前将张士强拉起,又有人去扶张生,问道:“将军,您没事吧?”
张生一把推开身旁那人,坐在地上默默地擦着嘴角的血。前面有军士骑马奔回,禀道:“将军,再往前山势陡峭,无法行马。”
张生沉声说道:“下马!步行!”他转头看向被人钳制住的张士强,道:“放开他!”旁边军士犹豫了下才将张士强放开。张生默默看满面悲愤的张士强片刻,说道:“我定会将你伍长还你!阿麦若失,我用命偿你!”说完,张生用手撑着地站起身来,也不上马,只跛着一只脚沿河边向下游而去。
第四卷 自磨砺剑芒初显露 第五章 相处 计破 承诺
张生与张士强领了军士沿河寻找阿麦暂且不提,只说唐绍义在中军得到军士回报说阿麦落入河中生死不明,心中似被重锤猛然捶了一记,只觉闷痛无比,一时竟连声也发不出来了,耳边只响着那夜在泰兴城外阿麦唤住他说的话:大哥,不是你一定要活着,也不是我一定要活着,是我们,是我们一定要活着!
一旁卫兴与林敏慎听得也是心惊,林敏慎看着那军士连声问道:“怎会落入河中?那常钰青呢?”
军士答道:“远远看着是常钰青将麦将军扯落河中,待我们赶到河边时,岸上只余下常钰青的盔甲。”
卫兴看了看堆在地上的盔甲,精钢而制的锁子甲,正是北漠制式。
林敏慎见常钰青既然卸甲,必是有所准备地落入河中,只是阿麦全身铠甲地下去,怕是凶多吉少了。他知唐绍义素与阿麦交好,现见唐绍义一直沉默无声,不由转头向他看去。
唐绍义面上不见悲喜,只缓缓将视线从常钰青铠甲上移开,转身对卫兴沉声说道:“不管常钰青是生是死,我们只对外宣称他已被我军擒杀,再找与他身形相似之人穿上这套铠甲,缚于我军阵前,乱敌军心,激常钰宗、崔衍出战!”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意外,想不到唐绍义竟会只字不提阿麦之事。
唐绍义未理会众人的讶异,只是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休整各营兵马,趁崔衍残部收拢不及,常钰宗又军心不稳之际,一举将鞑子歼灭。”
卫兴点头称是,一面着人去办此事,一面又派人去嘱咐张生,沿河搜救阿麦。
唐绍义从卫兴处出来,刚行几步便听身后有人唤他,林敏慎从后追了上来,看了看唐绍义神色,关切问道:“唐将军,你没事吧?”
唐绍义淡淡一笑,反问道:“我能有何事?”
林敏慎看唐绍义片刻,犹豫一下,才又说道:“麦将军那里……”
“林参军!”唐绍义突然打断林敏慎,说道:“既是军人,战死沙场便是常事,有何好说的?”
林敏慎被他说得无言,唐绍义转身离去,直走到坐骑旁,抬脚踏入马镫,又用双手抓了马鞍,竟几次用力才翻上马背。林敏慎在后看得摇头苦笑,心中竟也腾起一阵悲凉来。
阿麦再睁开眼时已是深夜,深邃的夜空被繁星映得发蓝,星光透过头顶的枝叶撒漏下来,显得有些斑驳。阿麦觉察到身下的触感不太对劲,抬了手刚想动,耳边突传来常钰青冷冷的声音:“别动!”
阿麦身体下意识地一僵,没敢动,眼珠却四处转着,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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