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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笺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仇娇是在聊家常,这依旧是试探,与上回她问师父喝什么茶是一个目的。红笺当然可以拒而不谈。但那样仇娇自也不会把她与丹崖宗的事情说出来。
唉,何必要听她亲口说呢,红笺手里暗暗摩挲了一下那根“千足胆”的尖刺,今夜仇娇可没有犯病。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弄清楚她的一切秘密,现在只是缺少一个下手的机会而已。
于是她面带些许怅然轻轻笑了笑,道:“我爹娘都是散修,我在很小的时候便同他们失散了。幸好有好心人肯收留我,我便认了他做义父。义父上了年纪。他教我练气筑基,我练到筑基圆满的时候他仙去了,剩了我一个人。”
仇娇听着似有些动容,道:“后来呢?”
红笺继续胡扯:“前辈知道我是水灵根嘛,所以就会时不时去无尽海里修炼。时常会碰上丹崖宗的修士,心中很是羡慕这些大宗门的人有人教导。几年前的青云节那天,我又在海里修炼,结果不小心招惹了厉害妖兽,幸好师父路过,将我救下。我当时苦苦哀求,请他老人家收我为徒,师父一番询问之后,也觉着我还值得教一教,便把我带回了晚潮峰。”
这一番话由头至尾都是假的,但越是对闫长青有些熟悉的人,只怕越会深信不疑。
本来以闫长青这些年的状态,他已经不大可能再收徒弟,但若知道他这心结由何而来,就会发觉这“南萧”的身世与他先前的女徒简直如出一辙,再加上模样也有几分相似,这“南萧”就像是方红笺长大之后的替代品。闫长青见到之后还真是大有可能要把人领回去。
再者闫长青二十年来很少离开晚潮峰,所以红笺编造为他相救的时间是青云节,那时间闫长青大有可能去师父当年遇害的地方凭吊。
其中深意,只有了解,才能体会,而叫红笺好奇的是眼前这仇娇分明就听懂了。她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你师父也颇不容易。”
她这是终于要开口了么?
红笺瞪着眼睛等着她,可仇娇只说了这样一句,便闭上了嘴巴。接着,红笺便觉着仇娇的脸黯了黯。不止是仇娇的脸,整个屋里的光线都突然黯淡了下来。
火光一跳,灯芯燃尽了长长一段,向一旁歪了过去。
仇娇自一旁拿起个小小的灯芯剪,起身来到灯前,弯腰要去剪那灯芯。
好机会!
她此时是背冲着红笺,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红笺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她身后,右手伸出要去接剪刀,口中道:“你身体不好,我来吧。”
仇娇看上去没有丝毫防备,依言将剪刀交给红笺,弯下的腰还未直起,红笺一直掩在袖子里的左手动了,自后面扶了一下仇娇的背,“千足胆”的尖刺已经顺势在仇娇背上轻刺了一下。
这一下入肉很浅,但仇娇立时有了察觉,她似是一时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回头欲看,红笺的这套手段先前在闫长青身上用过,此时故技重施更是熟练,一掌击中仇娇的后脑,仇娇登时失去知觉,身体软了下来。
红笺不由地心花怒放,这简直太顺利了嘛。
她收起了那根尖刺,以神识将仇娇全面压制住以防她转醒,将她抱回到床榻上去,搓了搓两手,心道:“哈哈,枉我还提心吊胆一番。再叫你吊我胃口,现在我就来好好看一看,你这‘妙炉鼎’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来仇娇这里充其量不过半个时辰,到天亮还要好久,足以慢慢探究这仇娇的秘密,彻底搞清楚真相后再去考虑下步应当怎么办。
所以红笺不慌不忙,带着按捺不住的好奇运转了《大难经》,将掌心放到了仇娇的头顶。
真元经由红笺的掌心侵入了仇娇的大脑,化作千万缕细丝。雨雾般包围了仇娇的识海,果然仇娇只要不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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