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4/5页)

坐下来,帘子一撩,平时近身服侍她的小丫鬟冲了进来。

“妈妈,不好了!”她脸色有些苍白, “侧门守门的婆子特意来告诉我,说陶爷被官府的人带走了。让你快去看看吧!”

陶妈妈脸色苍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罗十一娘,难道连脸面也不要了!

她急急去了后门。

守门的婆子是她早年交好的一个丫鬟。见到她,立刻上前推了她的手:“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抓人竟然抓到了我们家侧门口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些护院也不拦拦。”

“说了是哪里的府衙吗?”陶妈妈顾不得寒暄,急急地问。

“说是顺天府的。”

陶妈妈道了一声谢,去了白总管处。

“您来的正好。”她没有开口,白总管先开了口,“顺天府尹的役衙拿了公函,说陶管事私下挪用东家的银子被告发了,要暂时带回顺天府。”他说着,脸上已隐隐露出几份怒意,“抓人抓到我们府门口来。就算当年家里走麦城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事。听说他早先来见过妈妈。妈妈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样的事,不好与我商量,也要知会夫人一声,让我们有个准备。您可到好,不声不响的,让顺天府的人打了我们一耳光。妈妈,我看,您还是快和夫人通个信,让夫人给回事处的写个条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这件事给办了吧!”说完,也不说是谁告发的,说自己还要把这件事禀了侯爷,拾脚就走了。

这个小贱人,竟然给侯爷也给说通了。

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陶妈妈一面在心里暗骂十一娘不是东西,一面六神无主的往内院去。

舅老爷在余杭,远水救不了近渴。

求谁好呢?

她思忖着,路上碰到了杨辉祖。

“妈妈,我正要找您。”他把陶妈妈请了夹道旁的一棵香樟树下说话,“我听说陶大哥挪用了公中的两千两银子,因此被顺天府的人带走了。别人我不敢说,陶大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自从杨辉祖去了外院当差,陶妈妈就已不和他来往。但在这种情况下,陶妈妈不由道: “辉祖,你快帮我去打听打听,是谁告的陶成!”

杨辉祖应声而去。

陶妈妈回到院子,望着元娘的正房,她露出毅然的表情。

十一娘要是一点顾忌都没有,早就直接派人打发了自已。她绕了这么大一圈,不过是想让她自己主动请辞。现在好比一条绳上的两个人,你往东使劲,我往西使劲,陶成就是站在楚河边上的人——只要她绳子拉得紧,那十一娘就不会私手,陶成也就落不下来。

想到这些,她咬了咬牙,回到屋里开始收拾箱笼。把早年元娘赏的东西都清了出来,在心里算了算,估就是当了原先一半的价钱,也足够两千两银子,心里这才略许安定了些。

晚上杨辉祖过来。

他脸色有些难着:“妈妈,顺天府的人说,大兴的应大打死了人,在他身上搜出了巨金。怀疑是买凶杀人。查到这银两是陶大哥给的……”

没等杨辉祖的话说完,陶妈妈已全身瘫软在了太师椅上。

杀人不过头点地,十一娘不仅要把自己往死里整,还要死后都让儿子背个失德的罪名。

“妈妈,我看这事处处露着几份蹊跷。” 杨辉祖问她,“你仔细想想,陶大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陶妈妈摇头,并不想和杨辉祖多说这事。

他现在是徐府的管事了,吃的是徐府的事,就算是知道了,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辉祖,多谢你了。”她有些无力地道, “这件事你让我仔细想想。看是不是你陶大哥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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