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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丽夺目。便她不说不动,只站在那里,那种清淡沉静的气韵,瞧来倒比她这个嫡房的嫡女还要有气派些。
傅珈轻咬嘴唇,上前扶起傅珺温声道:“四妹妹请起。”
傅珺便顺势起了身。傅珈随手放开了傅珺,又转向傅珂笑道:“五妹妹出落得可越发水灵了。”
傅珂语气平平地道:“小妹哪里及得上二姐姐。二姐姐这通身的气派才叫人羡慕呢。”
傅珈洒然一笑道:“五妹妹过谦了。我瞧你却是一派天真自然,自有一种好看呢。”
傅珂脸上蓦地划过一抹薄怒。不过她立刻就调整好了表情,微垂着头道:“二姐姐可别编排我了。”
傅珈一笑,转首又看了看早就站在一旁的王宓,道:“这位便是宓表妹了吧?我常听人说姑苏地方钟灵毓秀,往常我还不信呢。如今一见宓表妹,却是不得不信了。”
王宓几曾得过这般雅致的夸奖,面上的得意直是掩饰不住。
她的这般表现瞧在有心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思量了。
第261章
当天晚上,因傅庚阖家归来,是平南侯府这五年来真正意义上的一家团聚,故平南侯与侯夫人便在霜风梦晓轩设了宴。
此宴共分两席,以一架紫檀木冰丝绢绣团花牡丹八扇围屏相隔,男左女右各自分开,分别置了透雕福禄寿三星聚首紫檀木大八仙桌,一家子团团围坐,吃了一顿团圆饭。
是夜,恰是天光晴好,天上一轮弯月,更有繁星撒天箕斗,将整个庭院映成了一片水晶世界。平南侯府的内宅之中便只见灯烛闪耀、月华流转,端是一场热闹。
侯爷兴致极佳,拉着三个儿子并几个孙子吃酒谈天,说笑不息。饭毕之后,爷几个亦不曾散,侯爷叫人将他藏的一坛子梨花白呈了上来,与晚辈们共饮。
女眷这一桌却是早早便散了。侯夫人只道:“叫他们爷们儿一起乐呵乐呵罢,这也是难得的,咱们在这里倒拘着他们了。”
因有了侯夫人的这句话,故女眷这席散得极早。而平南侯府的男人们却都喝了不少酒,直到子初时分方散。
傅庚拜别了侯爷与傅庄等人之后,便挥退了跟着的人,只带了行舟并山樵两个小厮,往晴湖山庄而去。
此时正是月上中庭,遍地清辉。那微弯的一轮弦月高悬半空,将傅庚眼前的路铺成了一条银河。
行舟在前头挑着灯笼,山樵便扶着傅庚,三个人沿着那条白石甬路踏月而行。
方走到晴湖山庄院门口的时候。傅庚不经意间抬头向天上看了看。
却见弯月如弦,寒光乍涌,这情景忽然便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记得,与王氏新婚的那会子,有一晚他们在院子里赏月,王氏笑话他的诗写得酸,便揶揄他道:“什么冰盘银樽,说得不好酸牙倒口的。那不过是个被咬了一口的白馒头罢了。”
而今,那弯弯的一勾月儿,可不正像是白馒头被人咬了一口么?可是。那个嫣然浅笑着偎在他身边的女子。却早已与他天人永隔,再也不能重逢了。
傅庚的心头蓦地一阵绞痛。
他扶住院门,身体微微前屈,将一只手死死按住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胸口如同炸裂开来一般。他大口地喘着气。面色惨白如纸。
山樵忙上前去扶他。却被傅庚挥手阻住了。
他扶着院门歇了好一会。那一阵揪心扯肺般的绞痛才慢慢过去。
傅庚直起身后,向四下环视了一眼。
目光所及之处,遍地皆是寂寂清辉。那一弯弦月泠泠地高居中庭,淡然俯视着脚下的尘世。
傅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向行舟挥了挥手。
行舟便走上前去,轻声将那守着侧门的婆子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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