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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人会把那样大的陵墓建造在水里。
那个古墓是“伊比利斯”(魔鬼)出没的区域,超人的神秘力量,使他无法领外人抵达这个魔王的宫殿——这也算是一个理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 “小河”梦幻(4)
某次暴烈的黑风暴——“喀拉布兰”已经将整个古墓重新埋葬……
直到这时,贝格曼才对赫定为探险家所作的界说有了深刻的理解。在赫定看来,除了其他种种禀赋,探险家必须得有天使般的耐心。好在除了“奥尔得克的古墓”,贝格曼并没有第二方案可供选择;而且经过仔细分析思考,贝格曼也断定,这个古墓一定是存在的,问题出在寻找过程本身,只不过目前还找不出症结究竟潜伏在什么地方而已。
组建考古探险队时,赫定把另一个瑞典人乔格·生瑞恒分配给贝格曼。生瑞恒是探险队的司机和机械师,这时正无用武之地。生瑞恒是瑞典来华传教士的后裔,就出生在中国,从1927年起,一直是西北科学考察团的成员。他不一定有别的特长,但耐心却可以与天使媲美。经他作了一番调整,并借助其他罗布人——比方我1984年采访过的塔伊尔,1997年采访过的乌斯曼·尼牙孜·亚瓦西——的帮助,考古探险队于1934年5月30日离开了设在雅丹布拉克以西10公里的前进营地,向这诱人的古迹作轻装的长途奔袭。因为他们认定,如果真有这个古墓,那么它一定要更靠近罗布荒原西南的绿洲带。
这又是一次沙海捞针式的“漫游”。沿库姆河南行不久,就见到了一条流向东南的支流。可以肯定,它是这次库姆河复苏后才出现的新河,它的这一段历史相当短暂,也许不足10年,即使罗布人也不知道它的存在。当时他们作了一个至关紧要的决定:放弃库姆河的主干,转而追随这条南南东走向的库姆河的支流进入沙漠。就在他们决定依支流前行时,临时给这个无名河随意起了一个名字,就叫做“小河”,而谁也没有想到,此后“小河”居然成了罗布泊探险史和楼兰文明史的“关键词”。
这“爹不疼,妈不爱”的“小河”只有20米宽,水流迟滞,也许那是因为塔里木河的春汛已经过去。在它与库姆河分离后,壅积出一串小湖沼,湖沼不深,但大都为芦苇、红柳环绕,冲出湖沼群,河水的流动就更迟缓了。这肯定是一条刚刚复活的古河,可是在两岸竟没有植被:没有如同河堤似的胡杨林带,没有稀疏的芦苇草滩。
在罗布荒原,枯立的死胡杨那是生命的墓碑。
1988年在自和田塔瓦库勒东行的路上,当地人告诉我:这塔里木唯一的乔木胡杨有三次生命,它能够活一千年而不死,死后能直立在大漠上一千年而不倒,倒地之后,又能够一千年不腐朽。
在罗布荒原,哪儿有直立的胡杨(死的或是活的),就说明那儿曾是生命萌生之区,是生命寄居之地。然而奇怪的是,这条小河的两岸竟是既没有活着的胡杨,也没有死去的胡杨。这是一个至今也找不到答案,而只有假说的谜。当然,在小河流域,无解之谜绝不仅于此。
探险队沿小河南行了65公里,仍然一无所获。但是在河西岸的开阔地带出现了芦苇草滩,还见到了随羊群散牧至此的牧人。几区牧人的“萨特玛”(草棚)显然是刚刚落成的,其中最宽敞的“萨特玛”属于奥尔得克的一个老朋友赛特毛拉。这些都表明,塔里木河的南侧河道——流向喀拉库顺的河道就在南方不远处了。再往前走不多久,就能来到英苏村或阿拉干村的农牧半径之中。看来几乎可以肯定,这次又是一场徒劳。
十 “小河”梦幻(5)
像往常一样,考古探险队在小河岸边扎下了营地。
这一带的原野开阔、平整,覆盖着积沙,成垄状的沙丘链表明,这里也是强风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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