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5页)
你在我面前就和亲生女儿一样。女儿在娘面前都得忍着掖着,还怎么快活?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些,真是苦了你了!”
“姨姨,我想要一付妈妈的画像。你可知道有什么人善画人物,又记得她的模样?”
寒水迟疑了一下:“我替你问问。”
怡安欢喜起来:“真能找着这么个人?我见过么?画得好不好?象不象?”
见她终于开怀,寒水也是高兴,却不敢说得太多:“这不要去问去找么?对了,这事不可对人说,当真拿到了,小心收好,别叫人看见。你若做不到,我也不管了。”
为何不能让人知道?姨姨去打听,不就有人知道了?怡安心中疑惑,也不敢多问:“我记得了,我会做到。姨姨你帮我。姨姨最疼我了。”
寒水又嘱咐了些话,听她一一答应,见她眼中含悲,但总算恢复常态,放心下来,替她收拾妥当,又出去请弘时给四阿哥带了几句感激的话,看着他们上了车,这才转回来,从柜中翻出一纸文书,吩咐明日一早备车,要往恒亲王府走一趟。
姐姐当日那番话,她越来越能明白了。眼下几兄弟明争暗斗,不知谁胜谁负。不论结果如何,她都决定不负姐姐所托,更要护得怡安周全。首先,她得跳出这个是非圈,争取到一个超然的身份。
父子
这株玫瑰在御花园里四十多年了,默默见证了人事往来,许多如花生命从盛开到衰老乃至死亡。自身的美丽也经过了成长,极盛,到了衰老死亡的阶段。早些年,旺盛的时候,一个夏季花开不断,能开出几百上千朵花。最后这三四年不知染了什么病,枝条一段一段一根一根地干枯死去。何七流着泪修去坏死的部分,想了种种办法,指望它能再发新枝,重新好起来。然而,花越来越少,去年只开了几朵,今年打了两个花苞,没等开放就枯萎了。原本就算叶子落尽,也有蓬勃的一大丛,如今,只剩零落的一些短枝。
康熙沉着脸,背着手,盯着那些残枝,不知在想什么。
李德全带着几个太监宫女落后几步,垂手噤声,大气不敢出。
何七年纪大了,正犯风湿,听说皇上来御花园看佟娘娘的那株玫瑰,连忙扶着小太监,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赶过来,在十步外跪倒磕头:“奴才无能,没能照管好这花,奴才该死。”
康熙似被惊扰,有些不快地回头盯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思绪飞回很多年前的一个艳阳天。
春日难得的好天气,连他也禁不住阳光温暖的诱惑,临时起意到御花园走走。心情很轻松,不想兴师动众,只让李德全带着几个人跟着。
御花园里多是四季常青的植物,他却是存心要找正在萌发的春意,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株玫瑰,记得她就以为花儿怒放时固然最美,看着新芽长起来才是最让人欢喜。
远远地,似有一个女子在忙着什么。他心中一动,止住底下人,悄悄走近,看清她离着玫瑰根部三尺左右挖了几个小坑,从一个大桶中舀出腥臭的东西埋进地下,口中还低低地哼着不知什么调子。
他皱着眉,却没有出声,安心要看那丫头又搞什么花样。
何七气急败坏地赶来,问出了他的疑问:“哎呀,姑奶奶,你这又是做什么?”
“七公公,你来了。我原想先跟你说一声的,一时没找到你,难得一个好天,正适合干活,我就先干起来了。”丫头兴致勃勃,手上不停。
何七忙忙阻止:“小姑奶奶,乐意干活,什么活不能干?好好的,别折腾这花儿。”
“七公公,我可不是在捣乱,我在给花儿施肥呢。”
“不用,不用,开春就上过一次肥,下月再上一回,尽够了。您就别操这份心了。这些东西又腥又臭,没得把花沤死了。”
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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