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5页)
玿玦小心端起药碗探了探温度,方才抬头对符蓠说:“辛苦了,符姑娘。”
符蓠抿嘴微笑著摇了摇头,然后走到祁月的身边为祁月把了把脉,片刻过后,回头对玿玦一笑:“祁月姐姐的脉象平稳,无大碍了。”
谁知,祁月早已醒了,她睁开眼,轻轻一声:“谢谢你,符蓠妹妹。”
突然间,符蓠心头咯噔一下,神色略显不自然,低垂眼帘说:“这,这没什麽,医者的本分而已。”
见祁月醒来了,玿玦坐到了祁月的榻边,符蓠此刻便默默离开了,出帐时,还不忘再回头看祁月一眼,看祁月无恙便安心了,于是洒脱地掀开帐帘离去。
刚离开祁月的军帐没多远,符蓠身子一颤,额前缓缓沁出冷汗,左手抚住腹部,右手从怀中取出白色小药瓶服下药散,良久才舒缓了不适。
回到玿庭的营房里,符蓠走到玿庭的身边悉心地为玿庭换药,期间,没有多言一语,二人相顾无言,却各怀心事。
符蓠的医术果然了得,似比冉翁还更胜一筹,但指尖滑过玿庭肌肤的时刻还是有些紧张起来。待包扎完毕后,符蓠踉跄了两步,方才站稳。
“你没事吧?哪裡不舒服?”玿庭终于开口关切地询问。
生怕被玿庭看出,符蓠强装没事,含糊其辞:“只是没有睡好,不碍事,莫要忘了,我是医者。”
收拾完毕药箱,符蓠就匆匆离开了玿庭的营房。其实玿庭自知对符蓠心有愧疚,可他就是做不到像对待祁月一样对待别的女子。
十天十夜了,那一场战役的硝烟终于在最后一声号角中结束,封洛血泥满面带著敌方将帅的首级大捷而归。回到营地,还来不及进入军帐中,将士们就倒在地上互相倚靠著酣睡起来。
心繫手下的玿玦匆匆赶来,邀来符蓠替封洛治伤。虽然几天没有好好睡觉,可是符蓠还是支撑著疲累的身子为将士们治伤,实在力不可支,就服用一粒凝神丸。
营帐那边,玿庭已经是第九次被祁月拒之帐外了,看来要祁月放下心结并不容易,玿庭也只好远远在帐外看著祁月,回到过去,真的是没可能了吗?
“符姑娘,你先休息一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玿玦发觉到符蓠精神的异样。
然而符蓠却执意要继续医治将士们,直到为最后一名士兵治完伤。单薄瘦弱的身子,却有著非常人的毅力,玿玦突然觉得符蓠这个不懂武功的小丫头也非同一般,竟也感慨天下间奇女子怎都倾心玿庭,真是造化弄人。
等到又入夜了,符蓠也医治完最后一名伤兵,她抬头望一眼一轮明月,皎洁无暇,但却清冷。夜深了,符蓠忍不住多披了一件斗篷,怀抱包袱路过玿庭的军帐,一眼望不尽的柔情化在了盈眶的泪水中,阔别万般的难捨,符蓠还是抱紧了包袱,鼓足了勇气,决定了离开。
偏偏这时,玿庭睡得正熟,丝毫未知帐外经过的符蓠。
紧咬嘴唇,此番决定耗费了符蓠太大的勇气,举步维艰却不得不一步步走下去。
这凄冷夜色中孤独的身影却被封洛发现了,耿直的封洛一下子叫住了符蓠:“符蓠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顿了一下,符蓠转过身面对著封洛,挤出勉强的一抹笑容:“封将军,我正准备离开了。”
“那,二少爷知道吗?他同意你离开?”封洛都知道符蓠中意玿庭。
“不要告诉他,”符蓠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小药瓶交给封洛,“这是雪莲散,能救人于命殆之时,请您务必妥帖收好,如果玿庭有性命之忧,请用来救他。”
千年的雪莲,符蓠的师父用了二十年提炼成药散,总共只留下三小瓶,一瓶毁在符蓠师伯叱道手裡,一瓶用来救了祁月,只剩这最后一小瓶,符蓠却还是留给了玿庭。封洛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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