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部分 (第2/5页)
殿下请将右臂伤带解开。”
朱佑樘依言而为,南宫逸细细察看,那道伤口三四寸长,伤得并不深,只是原来已渐愈合的地方皆已裂开,汩汩有鲜血渗出。
南宫逸道:“殿下请看,此处愈而复裂,正是药发之兆,如不及早解去药性,血将愈流愈多,药石难治,最后血尽而亡。”
朱铃芷大急道:“南宫先生,那还不快快救我皇兄。”
南宫逸神色凝重道:“此药极为复杂,配制解药更非数日之功,那时殿下早已命不久矣。”
朱佑樘抓起红色锦囊,递给南宫逸道:“先生请看,小王服的可是此药?”
南宫逸倒出些许,在鼻端嗅了嗅,神色大变,抓住朱佑樘道:“此药殿下从何而来?”他与许子吟争斗数载,对许子吟的配药之法颇为熟稔,一嗅知情,便知乃许子吟配制,他陪梅云清入京,寻的便是许子吟,闻得许子吟的线索,岂有不追查的道理。
朱佑樘未将南宫逸无礼之处放在心上,苦笑道:“小王岂有自服毒药的道理,都是这位侠士自别处盗来。”
杨飞道:“是梁芳让许子吟配的,南宫神医,你看看黄色锦囊中可是解药?如果是的话,待你为太子解毒之后,我便带你去寻梁芳晦气。”
南宫逸又查看了解药,心中暗惊:“能将此药配得无痕,实在自叹不如。”
朱佑樘服了解药,又上了金创药,伤处血流方止。
而仇鸾早已去调查送药的太监,果真被梁芳暗中收买,禀告朱佑樘之后,便制住穴道,关了起来。
朱佑樘叹道:“若非南宫先生,吾命休矣,南宫先生,请受小王一拜。”
“殿下何必如此!”南宫逸慌忙避让。
杨飞瞪了南宫逸一眼,心想明明是老子拼死抢来解药,功劳怎么落到败家子头上了?
朱佑樘见杨飞面色不豫,已知其意,又道:“杨兄救命之恩,容后再报,现在就请杨兄和南宫先生随小王入宫一趟。”
杨飞惊道:“入宫干什么?”
朱佑樘所说的入宫当然是堂而皇之、正儿八经的进入宫内,他又是刺客,又是逆贼,不是自投梁芳罗网吗?
朱佑樘微笑道:“当然是寻梁芳晦气。”
此行去见皇帝,不能身藏利刃,否则落下一个弒君之罪反而大大不妙。故而杨飞将蝉翼剑偷偷交给朱铃芷保管,又交代了彩霞之事。
他扮作东宫侍卫,尾随朱佑樘之后,望着紧守宫门的锦衣卫,忐忑之间,又有些暗暗好笑:这些家伙哪会想到刺杀太子的刺客,正伴着太子大摇大摆自他们面前经过?
朱佑樘先去司礼监,找到怀恩,询问朱见深今日在何处就寝。
怀恩知有大事,不敢怠慢,亲领众人亲往。
朱见深今晚服了梁芳奉上的丹药,在册封不久的孙贵人处大展一番雄风,正在熟睡,闻朱佑樘求见,也只好不情不愿起床召入。
朱见深见朱佑樘满脸怒容,问道:“皇儿为何动怒?”
“宫内有人要害儿臣。”
朱见深安慰道:“皇儿遭人刺杀,朕早命梁公公全城缉拿,你伤势尚未痊愈,岂可在深夜出行,小心受了风寒。”
“多谢父皇关心,其实儿臣只是受了轻伤。”
朱见深疑惑道:“那皇儿为何要说受了重伤?”
“儿臣甘冒欺君之罪,实是为免打草惊蛇,暗中查探刺客行踪,经过多日查访,终于让儿臣查出幕后主使。”
朱见深皱眉道:“却是何人?”
他做了二十多年皇帝,对宫中明争暗斗见得多了,早已隐隐猜到刺杀朱佑樘之人是何人主使,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朱佑樘咬牙切齿道:“乃是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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