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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送琴瑟回了家,順路回家,突然記起儀棠囑咐她帶些菜回來,她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見前面有戶人家,躊躇片刻,前去叩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見她只是笑了笑,問:&ldo;見你面生,有什麼事嗎?&rdo;
&ldo;能否…借一些菜…&rdo;未央也笑了,借菜這一說法,她算開闢了先河。
那女子分明停滯了一下,隨後爽朗的笑:&ldo;去吧,正好我丈夫常年不在家吃飯,我一個人也吃不完。&rdo;
未央滿頭黑線的灰溜溜跑去菜園。
摘完菜之後那女子招呼她進來坐坐。
她了一盞茶,隔著長長的青煙和她絮絮的說著話。
&ldo;想必你聽阿芙那丫頭說過了,這村裡有個醉鬼阿九。我和阿九自小就認識,後來我嫁了他‐‐說來你可能不信,阿九曾經是最惡酒的。他說酒能誤事‐‐我知道他心裡的苦…&rdo;
她漫無邊際的說著,眼淚不爭氣的淌了下來:&ldo;只是他苦,我也苦。我知道他不喜歡我!阿爸阿媽一手撮合的婚姻,我們都不願意‐‐那又有什麼辦法?我們沒得法子!在那種時代,哪有什麼真正的愛情?婚姻也不過是兩個人過一輩子罷?!他自我們結婚起就喜歡喝酒‐‐呵!他當這是折磨我,我偏要他折磨一輩子!&rdo;
她說得倔強,眼淚卻不聽話的落在茶里,激起一圈圈漣漪,茶是苦澀的,淚水是鹹鹹的。聽說,苦與咸,失望與灰敗,是可以忘情的‐‐她卻為她吃了那麼多年。
未央問她:&ldo;有味道嗎?&rdo;
她勉強讓嘴角靠近眼睛,說:&ldo;挺甜。&rdo;
未央也隨她澀澀的笑。
腦海中無意浮現那個極力想忘記的熟悉面龐,他朗朗的笑,如皓月青松。
臨走的時候那女子面上還掛著笑意:&ldo;沒事兒多來走動走動,不嫌棄叫我嬸子也成。對了,如果菜很好吃,就告訴我,我給你們時常留著些。&rdo;
晚飯和秦姐在一起吃的,四個人坐在秦姐的院子裡,阿芙依舊談天說地無所不及,逗得未央和儀棠笑岔了氣。
晚飯後坐在藤椅上喝茶,秦姐趕了阿芙去別家玩,方悠悠的開口:&ldo;今天我去城裡見親戚,我那老親戚是d大法學院教授,聽他說什麼公司經濟糾紛今天開庭什麼的。那老頭一說起這個還挺有精神,說是本城數一數二的兩個律師對簿公堂,嘿嘿,聽他夸一個姓方的代理律師誇得天花亂墜的,嘖嘖,這老頭子,估計是想把她女兒給嫁嘍!&rdo;
&ldo;哐當!&rdo;杯子掉在石階上的聲音。
未央猛地跳起,去拾地上的碎玻璃,低呼一聲,捂著流血的傷口,只是怔怔的。
&ldo;丫頭今天有些瘋魘。&rdo;秦姐勉為其難的勾起嘴角,起身去拿掃帚與簸箕。
儀棠蹲下為她處理傷口,輕輕在她耳畔低語,帶著無奈與晦澀,不想被勾起卻被人無意撕裂的傷口,在心裡哭泣。
她說,&ldo;我知道你忘不了他,未央,不要逞強。&rdo;
未央攤在她的懷裡,想笑,卻又發現這實在太難。
一晃眼時光已至七月流火。七月的夜裡隱隱總有些躁動,空氣中瀰漫著荷花的清香,明日一早便可以集取露水來煮茶。
未央和儀棠洗完澡在院子裡納涼,正獨自望著月亮,忽然聽見一聲急促的喊叫,乍驚之下馬上去開門。
來人是秦姐,她原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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