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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問:

「尤大哥,那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我給你家裡報個信,讓你家裡的人送衣服鞋襪來?」

「不用,不用!那樣不只我難堪,我父母也會更傷心!我想在這裡呆到天黑再回去。別人看不見,我父母忙,顧不上管我,我從後門溜進房裡,換了衣,不就沒事了。」他邊說邊流淚,眼淚在滿是污泥的臉上,開闢出好幾條如小溪似的淚痕。池新荷也大為傷感,眼淚也禁不住撲簌簌流下來,極其憐憫地說:

「尤大哥,你這不是在玩命麼?天寒地凍,現在還未過午,你已哆嗦成一團。到天黑還有五六個鐘頭,捱到天黑,不凍死才怪呢?」

「有什麼辦法!自己浮躁,鑄成大錯,弄得如此狼狽,沒臉見你,也沒臉見人啊!凍到天黑,是死是活,也就顧不了這麼多了。」

此時,池新荷觸景生情,記起了她到蓮師取生活用品時,給爸爸拿了一雙皮鞋,一雙運動鞋。他知道爸爸喜歡穿皮鞋,但是,自從當了縣軍管會第一副主任以來,整個冬天,一直在鄉下悠轉。晴天、陰天穿草鞋,雨雪天穿套靴。難得過年休息幾天,他想讓爸爸穿幾天皮鞋。爸爸的腳比尤大哥的腳大不了多少,就讓他穿了回家去。

「尤大哥,這裡有我爸爸穿的兩雙鞋,幾件衣,你選雙鞋、選件衣穿上,現在就回家去。天這麼冷,別凍壞了。」

說時,她從兜里拿出衣與鞋。鞋,一雙漆黑鋥亮,是皮鞋;一雙棕黃,半新不舊的,是運動鞋;衣是內衣。尤瑜別無選擇,只好赧慚地拿過運動鞋與一件內衣。又從爛泥里摸出跑鞋,從鞋裡拖出襪子,漂洗掉污泥後,權當手巾,將臉上、頭髮里的污泥洗掉。然後,又用襪子沾水,去揩衣上的污泥,洗去腳上的血漬。與此同時,池新荷又在兜里翻尋適合尤瑜穿的襪子,可全都淺綠、嫩黃、深紅、淡藍,是她穿的。沒辦法,尤瑜穿上內衣,只好光著腳丫,穿上膠鞋,然後死命地將褲管扯下,再扯下,以免露出光光的腳背來。這種特殊的美容著裝,池新荷見了抿著嘴笑。接著,她又掏出手帕,一邊揩他的還在滲血的鼻子,一邊指著那顆滿是血污的痣,笑著風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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