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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都是個盲人,全仗權力的巨手指引方向,才找到適合自己走的道路。他再不能思想誤入歧途,騎著瞎馬瞎撞。吃了十年長齋,他決不能一朝沾腥返俗。他曾經與莊稼打過交道,知道螞蟻辛辛苦苦馱著蚜蟲搬家,就是為了吃蚜蟲屙出的那麼一丁點屎。如今他就是這麼一隻螞蟻,他只能抱住權力的大腿,亦步亦趨地跟定李健人,背負著李健人這隻蚜蟲走,他才能穩當保管員,進而升會計,飛黃騰達。自古忠臣遭橫禍,清官多餓死,奸佞小人橫行。秦檜易做,岳飛難為。這些都是他洪鷁說的呀!正義、公理不能當飯吃,良心一斤能值多少錢?他胡潔不願遭禍,也不想餓死,只要能從一絲門縫裡擠進去,從權勢的大鍋里分點殘羹,做小人、做秦檜又有什麼關係。他洪鷁雖然名氣大,威望高,人緣好,可是他不掌握權力,那就是浮動的冰山,黃昏的落日,不久會消逝。既然真理正義良心不能主宰金錢權力,而權力金錢時時處處能扼住真理正義良心的咽喉,那麼,他把自己綁在權力的大腿上,又有什麼不對?那麼,有權的李健人當然是他的主子,是他的爹;他當然是他的恭順的奴僕,得心應手的爪牙。當年,上級要他洪鷁當校長,當地區文教科長,他自命清高,就是不當。要是他掌了權,他更會像他今天跟定李健人那樣跟著他。可見他胡潔對他、對李健人是同樣的公平的。他洪鷁大學教授不當,要教小毛猴;本來是橫絕湖海的吞舟大鯨,可他偏偏要賴在潢瀆里不走,占據蝦蟹的生存空間。他落到這步田地,咎由自取,誰也沒有理由責怪他胡潔。既然如此,那麼,他就只能時時咬,暗暗擠,讓他洪鷁處處不舒服。直到把他擠出池潢,灰溜溜地回歸大海,他胡潔才會有掉尾的廣闊的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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