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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昨天見了太多的不平的事,窩了一肚子氣,現在借著荷秀姐造成的濃濃的火藥味,通通向尤瑜發泄出來。我橫著眼,沉著臉,忿忿地說:

游魚子,你不要認為我們婦女好欺負,今天算你碰上了硬釘子。你處處要做好人,可你時時讓壞蛋橫行,使好人受氣。你就是把自己的情人送給姚令聞,誰也管不了你,可你犧牲全區人民的利益,助長姚令聞的氣焰,就太不應該。你不是不知道姚令聞是什麼樣貨色,他比虎狼兇狠,比狐狸狡猾,簡直就是魔鬼!可你卻假仁假義,沽名釣譽。你想讓人誇你禮數周到,慷慨大方。開河分配任務時,本來你應該與姚令聞抓鬮,決定地段。可是,你不抓鬮,任姚令聞選擇。他卻絲毫也不謙讓,二話沒說,揀肥的,挑了那段任務輕的,把那個任務重的硬骨頭拋給你。如今他們輕輕鬆鬆,工程進度很快;而我們做牛死命背犁,卻工效不高。你把全區人民的血汗拱手送給姚令聞,簡直是犯罪!

紅梅同志,不要發這麼大的火,有話慢慢說。你誤會了我,我也不是蠢豬,事情並沒有如你說的那麼簡單,那麼嚴重,遲早會真像大白的。尤瑜倒輕鬆地聳了聳肩膀,和顏悅色地對我說。

張老師,這事要怨就怨我,因為這是我為尤書記出的主意。肖陶的爸爸雙手揉了揉自己憔悴的臉,為尤瑜辯解,張老師,你們對這裡的情況不清楚。民國二十五年,我給大地主曹百萬做長工。當年,他也曾經僱人想在這裡開條河,撇開上面河裡的水,圍墾西濱湖。他雇的人當然沒有現在開河的人多,準備分幾年,一段一段地開。先開挖上面這兩段,我們這段還好,下面雖也有污泥,但更多的是黃土地,而下面那段,下面全是淤泥,還挖出了兩段柳樹,丟到岸上,開春時竟發出了嫩芽。這稀奇古怪的事兒曹百萬不理解,他截了段木頭,專程到省城的大學,去請教地質學教授。教授告訴他,這是地殼移動,山體滑坡,山滑到了湖裡。因此,從上面看,是黃土壘的山,而下面卻是淤泥。泥水淺的地方,山腳落在堅硬的湖底上,泥水深的,山體擱在淤泥上。擱在淤泥上的這一段,挖去中間的泥巴,兩邊的淤泥擠過來,上面的泥土垮下來,怎麼掏挖也難挖出一條河。由於這樣,曹百萬覺得工程浩大,財力人力不夠,就放棄了圍墾的計劃。因此,抓鬮分段的時候,我就為尤書記出了這個主意,要他選上這一段。表面上客客氣氣,送了老師的人情,實際上,全為自己打算,挖了他的牆腳。不要看目前我們的進度沒有他們那麼快,促使姚令聞將眼睛挪到了頭頂上,什麼人他都不看在眼裡,可是再過十天半個月,他們就會像蝸牛那樣爬不動,以後,當烏龜的滋味就夠他受。張老師,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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