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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嚨:我要做你比親妹妹還親的妹妹。尚大哥,尚大哥,我愛你!她猛地吻了一下他的前額。可世俗的大山壅阻了她的咽頭,心裡浮起的這句話,她始終說不出口。一個女孩子價,向男人說出這種話,尚大哥會不會說我輕浮,你自己知羞不知羞?這句話不該我說,而應該他向我懇求。於是她緩緩地推開他,站起來,稚聲親昵地說:

時間不早了,尚大哥,我該回家了。

第四章午宴說夢(中) 26船中人義憤鳴不平,柳沛雲痛憶魚水情 4

於是,地上徑流轉為地下潛流,歡暢的笑語變作深沉的幽思,他們屏呼吸,凝視聽,默默地走著,走著,猛抬頭,已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他怏怏地往回走,她怏怏地倚門望。她真後悔,陰差陽錯,我愛你的這句話她始終沒有說出口。她恨自己膽怯,沒有將障礙他們思想交流的那張舊習俗的薄紙捅破。她也怨尚文迂腐、懦弱,關鍵時刻,男人該說的話,他卻不敢說。要不然,他們早生活在一起,也許他們的孩子已在牙牙學語。

一著之失,全盤皆輸。她不只害了自己,也毀掉了尚大哥。正由於尚大哥始終呵護她這個妹妹,他才衝撞了賴昌,更開罪了姚令聞,才會作罪囚,遭流放,服苦役,招致他今天的屈辱。她真是罪孽深重。

她深恨過去自己私心太切,虛榮太重。企慕什麼校長區長夫人的光環,厭惡什麼麻子結巴的窳陋。其實自己並非美嬌娃,才不及八斗,又何必強求攀高枝呢?如果能退後一步,也許不能與尚文;珠聯;,但與胡潔;璧合;,完全可以做到。為什麼要忍屈受辱,企求與姚令聞苟合呢?如果她與胡潔在一起,他也會深深地愛著他,決不會像狼心狗肺的姚令聞一樣,將她推入右派分子的深淵。如今她被姚令聞潑上滿身髒水,徹底毀棄了,不可能再有人施捨一絲一毫的憐憫。除了自己肚裡懷著他的孩子,與他姚家還有一絲的牽扯外,與他家任何人也沾不上任何關係。好在姚令聞他媽切盼抱孫子,愛屋及烏,也許會給她些須眷顧。但願老天哀憐,給她這條淡乾魚一杯水,使她尚存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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