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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首先集中講,接著就採用私塾先生的方法,一個一個地查。沒學會的,打手心,並且把他留下繼續學,直到學會,才讓他回家。有的學生留到天黑才學會,他就背著他送回去。惡狗怕蠻棍,嚴師出高徒,就是那些最頑劣的的學生,也皈依佛法,個個老老實實地學。期中學區抽考,成績竟名列第一。小河溝里鑽出了一條大鯨魚,一時名聲大噪,竟驚動了縣文教科,派人來總結了他的教學經驗,在全縣推廣。由於他的出色工作,年終被評上了縣先進教育工作者。同時,他是土改積極分子,新中國成立後縣裡發展的第一批共青團員。轉到教育系統後,他積極開展團的工作,自然成了學區共青團員的領頭雁。縣團委本來想調他到區聯校工作,可是他文化底子太薄,學區領導覺得他目前還不能勝任高小的教學工作,何況他開辦的原來僅有一個班、現在也只有兩個班的全縣規模最小的小學,已成為全縣艱苦辦學的一面大旗。因此雖然他當了區聯校團支部書記,還得讓他仍留在洪家院小學,當這面大旗的擎旗手。他周一到周六在學校里忙教學,周末周日到全區各個學校開展團的工作。他成了人們交口稱讚的好青年。

這小學的另一個教師是柳沛雲,她是學校開辦第二年縣裡派來的代課教師。柳沛雲家也就在洪家垸,原來家裡還有幾畝薄田,日子還算過得去。父親是個讀書人,解放前,害了癆病,幹不了別的事,又不能從事田間勞作。還在柳沛雲上小學的時候,父親就死了,身後留下她這個女兒一屁股帳。為了還帳,沒過兩年,田就賣光了。屋漏又值連夜雨,她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更艱難。解放後,她家分得了幾畝田地,母親憑一雙小腳撐著,拼命勞作,日子也還過得下去。可是她又死活要讀書,沒辦法,他媽只好讓她住到昆陽城裡的舅父家裡,與他的女兒——張紅梅一道,走讀上小學、初中。初中畢業後,張紅梅考入了愛蓮師範,柳沛雲也以優異的成績考入昆陽師範。可此時柳沛雲的家裡已揭不開鍋蓋,哪裡還有錢給她交納書雜費。她舅父是個賣苦力的,收入僅勉強能維持全家生活及供應張紅梅上學的學費,對柳沛雲繼續上學,愛莫能助。她母親哭著要柳佩雲認命,回家幫她種田。她也知道,為了她讀書,母親已想盡了一切辦法,弄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她也不應該再為難母親。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情不自禁地老是哭。哭呀,哭呀,一哭就是好幾天!她母親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又把家裡最後的兩件家具——一個柜子、一張床鋪賣掉,用作學費。讓她進入了昆陽師範求學。自此她們家真正是家徒四壁了。解放後,師範學校的學生由國家供應生活費,困難的學生還可適當評些補助費,以後她上學的困難基本解決了。只是因過度勞累而導致多病的母親,不能繼續勞作,生活又陷入了極度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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