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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是表達我對英雄的由衷的景仰。你不要說了。我的那點綿薄之力,說起來已讓人汗顏愧疚。再說下去,簡直不讓人活!」此時,她含情脈脈,垂淚低頭敘說。彼此的言語雖然似乎還隔山阻海,但我們心靈的地火卻已脈脈相通。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只好緊緊地抱著毛衣,默默地陪著她簌簌掉眼淚。
我們就這麼,就這麼默坐著,默坐著。悄悄地,悄悄地,窺入窗里的落日的餘輝消逝了。悠悠地,悠悠地,在霞光中飄逸的我思想的夢幻的彩雲,被突如其來的狂風吹散了,頃刻間,頃刻間,我墜落到了嚴酷的現實中。夜幕降臨了,何大伯已代我巡了一天堤,我怎麼還能讓他夜以繼日,勞累到天明。我向新荷說明情況,囑咐她就在何大伯家好好休息,便掙扎著起來,拄著條扁擔向堤上走。池新荷一把拉住我,說我身體虛脫,她現在比我堅實,就讓她代我去巡查。爭來爭去,她還是執意要巡上半夜。她從提包里掏出手電筒,揚了揚,挑逗地瞧了我一眼,幽默地說:
「竹海呀,誰要你弄得遍體鱗傷?老天又不保佑你,電筒也丟了,瞎馬盲牛,還巡什麼堤?」此時,我才記起晨間自己墜入深潭中丟了手電筒的事。看勢頭,她下定決心往前走,你就是用九頭牛拉她也拉不回。既然如此,也就只好由她去吧。平日,她刻意著裝,把自己拾掇得像一朵花,可是,今天晚上,她卻隨意披上李師父的補丁百衲的棉襖,就興沖沖地向堤上走。自古以來,湖區防汛女子不上堤,今天她敢於做別人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我不能不由衷地欽敬她。不過,我覺得一個身段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披件牛蓑衣一樣的破棉襖,豈不是讓千金小姐當乞丐,不倫不類。我大聲呼喊要她脫下破棉襖,穿上毛線衣,可她卻不回頭、不吱聲。此刻,我也全身乏力,追不上她。我就自我寬慰,不如就此偷閒,蓄足精神,早點上堤去替代她。於是,我就強壓自己的焦燥情緒,想抓緊時間睡個囫圇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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