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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打撈我們久被風暴摧折的記憶的沉船的碎片。我們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該不該說。此刻,各自的記憶如拔河賽開始時的繩索兩端均是勢均力敵的勁旅一般僵持著,我們就這麼僵持著,寸步不讓地僵持著。不過,別看男子漢力能扛鼎,氣壯如牛,堅如磐石,其實他遠遠敵不過柔弱如水的女人,水滴石穿,最終還是柔弱克剛強。時間的流水,終於衝垮了我的堤遠,我打破了這十分尷尬的沉默:

「池老師,我想,我想,竹海給我寫了信,他一定也會寫信給你。不過,我能騎自行車,昨天上午收到信後,下午趕路,今天早晨才到。而你,而你,不能乘汽車,要趕來,我估計,至少也得明天到。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我們,我們也碰到一塊了。」

「尤書記,按常理推算,你估算的一點不錯。不過縣郵局我有個知心朋友,凡竹海的來信,她總是當天送到我手中,因此,信到的當天,我就收到了。儘管男人們經常拋頭露面,可他們的厚臉皮,往往不如女人的薄面管用。我曾經幾次來往農場,認識了農場兩個搞運輸的司機。恰好其中一個到了昆陽,他晚上裝車,今天凌晨三點起程,因此,比起你來,到農場只落了你一步。你與竹海曾經是極好的朋友,如今你地位飆升,竹海已淪為階下囚,你仍不忘故舊,一如既往器重他,聞訊前來憑弔。竹海泉下有知,一定萬分欣慰,我也十分感激。」她開始強忍悲痛,控制感情,想平靜地訴說,但是,她內心潮湧,脆弱的堤壩又怎麼能擋住?說著說著,就哽哽咽咽地悲哭起來,我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陪著她簌簌地掉眼淚。我們悲泣了好一陣後,我覺得此行有許多事,我們還有料理,哭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於是,我抹掉了眼淚,淒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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