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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定在『六一』。」
「書記啊,我的老祖宗,您性急也不能急成這樣子!做件衣服從選料、買布、裁剪到成衣,也需一周多,蓋幢房子,選址、設計、備料、建造、裝修,到人住進去,至少要半年。當然,建築物的大小貴賤不一樣,秦始皇的阿房宮,修了幾十年還沒修完,可搭個茅廁不要三天。結婚生子是人生的大事,您貴為書記,怎麼能將它當作搭茅廁?何況您是結婚,不是生兒子,把婚期定在『六一』兒童節,你就不怕人家笑話你!我的好書記啊,婚期是不是往後挪一挪?」聽書記這麼說,姚令聞心裡火燒火燎,急黑了臉。因為他雖口出狂言,說能馬到成功辦成這件事,可事實上他是一時心血來潮才提及,到如今什麼事也沒做。即沒有與勞昆通氣,也沒有跟歐晴說清,這只是他剛剛畫的個「餅」,高高地懸在天上,又怎麼能「充」書記的「飢」?而目前勞昆歐晴正在做結婚的準備,乾柴烈火,燒得正旺,要熄滅這場沖天大火,談何容易。因此,他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威逼利誘,軟硬兼施,逼勞昆、歐晴就範。於是他就一推二拖三磨地這麼誆騙書記。
「姚令聞,你說我急,我怎麼能不急?這個,我到昆陽已有十年了,你已經換了兩個老婆,可我一直打光棍,是嘛!你,你飽漢不知餓夫飢,我飢腸軲轆,你還要我見了魚肉不吃,讓我的口水流成河,你究竟安的什麼心!嗯,我看,『六一』不妥,就鐵定在『七一』。姚令聞,你,你裝出一副菩薩面,卻包藏著一顆豺狼心,一時軟推,一時硬磨,又要讓我放風箏。如果這也做不到,那樣又不行,那麼你就給我滾!我就不信,死了張屠夫,就只能吃附毛的豬肉!」高達聽姚令聞說要如修阿房宮那樣,婚期遙遙往後推,心中實在冒火了。可是,姚令聞心裡知道,辦事不像說白話,幾句能包羅上下幾千年、縱橫幾萬里;做事如走路,要一步一步走,二萬五千里長征,落下一步也就沒走到。要說服勞昆、歐晴,他姚令聞的嘴巴還不知要磨去幾層皮?因此,堅持婚期推後這點,他如果不一腳踩定不能移,事情就全會亂套。此時他靈機一動,又想出了一個新點子,於是又搖尾乞憐、嬉皮笑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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